她沒有惱怒,沉默了兩秒,“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也想過這麼做,可是……利用善良樸實的人,達到我的目的,讓我不安心。不過,我最終走到了這一步。我不是個善良寬厚的人,因為我不能原諒我的父親,那些雞湯裏都說,心懷仇恨,是毒害自己,你看,現在我也變壞了。”

“所以說要少看雞湯。難道你要成為白蓮花,光芒普照?我可不想看到這樣的蘇溪芸。”那邊慕越澤語氣十分認真,讓蘇溪芸沉重的心情輕鬆了一些。

“你說得對,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是需要一些手段的。傷害過我的人,我要讓他們受到懲罰,幫助過我的人,我也不會忘記他們的恩情,以後我要讓花圃越來越好。”

蘇溪芸暗暗下了決心,她當不了白蓮花,但是也要自己的原則。

“你的覺悟很好,那麼你也應該考慮一下,我幫你那麼多,要怎麼報恩?”慕越澤的語氣一下子奇怪起來。

“……慕越澤,你傷怎麼樣了?”蘇溪芸岔開了話題。

“過幾天就痊愈了。不過蘇溪芸,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慕越澤沒有繼續調戲她,反而順著她的話說。

“什麼問題?”他有點嚴肅的樣子,蘇溪芸緊張起來。

“我發現……玉米粥吃多了,會渾身沒力氣。”慕越澤說。

“……吃多了?你每天吃多少?”蘇溪芸詫異。

“早中晚。”

“廢話!誰每天三餐吃粥會有力氣?”蘇溪芸咆哮,“你要喝雞湯,吃蔬菜!吃米吃魚吃水果!”

兩人鬧夠了,終於說起了正事。

“不管是蘇鈺,還是金玄中,都不會就此放棄,你要謹慎。”

“可是,我有些沒底,我聽宮閔仁說,金玄中是個很不好對付的人。”蘇溪芸有些忐忑。

“放心,我不會在他手裏失敗兩次。”他的聲音篤定又霸道,這一次,他會讓金玄中後悔惹上他!

果然,蘇溪芸還沒安安靜靜工作兩天,一件爆炸性新聞讓遠成集團處於更加詭譎的境地。

“這都是什麼鬼?什麼叫阮浩先生有一個私生子,你有一個流落韓國的舅舅?這簡直也太能編了!”

倪樂樂拿著Pad,暴跳如雷!

蘇溪芸盯著電腦上的新聞,神情肅穆。

新聞上的這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和阮浩還真有幾分相似,新聞大概的意思是阮浩當年生下阮紫瑩後,又找了個情婦,並安排情婦在韓國生子。

這個叫做阮澤俊的人,就是阮浩先生唯一的兒子。當然,阮浩忽然冒出個私生子,這是他個人私事,本不該對遠成造成影響,問題就在,這位私生子拿出了當年阮浩寫給情婦的遺囑。

遺囑上說,阮浩百年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有這個兒子繼承。

所以,阮澤俊先生的意思是,現在不論是蘇鈺手裏,還是蘇溪芸手裏的股權,全部應該屬於他。

而阮紫瑩、蘇鈺從阮浩那裏繼承各種地產房產,也全部都是他的。

蘇家父女這場仗還沒決勝負,又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