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葉翼各方麵的造詣都在快速加深著,尤其是劍法方麵的造詣。同其他方麵的修行相比,陣法過於艱深,短期內難以看到成效,目前葉翼仍然隻是一個打基礎的階段;其他功法方麵,進展雖然大,卻不像劍法那樣有質變般的進步。
葉翼現在能夠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劍法方麵的進步,《乾坤十脈劍陣》內記載的三十二中劍法,葉翼花費三個月時間又多掌握了六門,也就是說葉翼一共掌握了總共十九門各類低階劍法。這些劍法雖然檔次不高,但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齊全,凡是劍道中涉及到的點這些劍法都有所提到。
如此就用量的優勢補充了它們在質上不足的缺點。因此,葉翼掌握了超過一般的劍法套路,對於劍道的理解已經大大勝於從前,此時揮出的每一式劍招的威力自然也是以前不能比較的。
另外,水月瞳功法也取得了不小的進展。自從在地底的第一天熟悉了水月瞳功法之後,葉翼每一天偵測一口穴竅,十七天之後終於完成了所有涉及到的穴竅的偵測。如此,葉翼也就具備了修習水月瞳的條件。
之後的幾十天日子裏,每到夜晚的時候,葉翼就盤坐在那塊裸露在沙地外的黑色岩石上,運氣呼吸,使用水月瞳的獨特方法吸收著天空中彌漫的月華之力。
以前沒有感受月華之力的方式,葉翼並不知道月華之力到底是何種力量,屬於什麼性質的力量。如今,他終於知道什麼是月華之力了。
月華之力,就是月亮散落在天地之間的力量,這種力量至陰至柔,無形無影,普通的方法根本無法感受到。它與天地元力更是截然不同,唯一與之相似的就是白天的炎陽之力。炎陽之力也是屬於星空之中的力量,它與月華之力是截然相反的兩股力量,但是共同的地方在於都來源於天外。故而,它們與天地之間的元力是不同的。
傳說中,狼是能夠感受到月華之力的,有一些天賦異稟的狼更是能夠吸收月華之力為己用。所以,自古以來,才有天狼嘯月的說法。
葉翼不去考慮創造水月瞳的前輩是否接住了狼吸收月華之力的方法,他隻管每天晚上在黑色岩石上端坐兩個時辰,吸收一定的月華之力,之後將這些陰柔的月華之力存儲在十七口偵測的穴竅中,並且按照一種玄妙的路線運轉不休。
就這樣堅持了大概一個月後,葉翼發現自己的視力明顯發生了變化。視線範圍內所能夠看見的事物逐漸地多了許多,也細微了許多。
比如說,同樣是石頭,之前看到的可能就是石頭表麵的顏色區別,可是隨著水月瞳的修行,葉翼發現兩塊石頭之間的區別遠不止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除了顏色,還有內部每顆石粒之間縫隙的大小,甚至每顆石粒之間形狀的差距。
突然之間,葉翼發現以前所使用的形容世界的詞彙太蒼白、太缺乏了!單單是形容石塊的詞彙就該要上千種,這樣才能夠馬馬虎虎夠用。而石塊之外的每樣事物都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麼淺顯,中間可以分辨的地方實在太多。
因為這樣的發現,葉翼好幾天興奮地不能自已,就連正常的修行都荒廢,一個勁地使用眼睛到處尋找不同,分辨差異。幾天之後,這股熱情才逐漸消退下去,他的心也沉靜下來。
繼續修行,葉翼的水月瞳繼續向更高層次進化。葉翼能夠看見的細微差別越來越多,世界突然之間變得豐富了千倍萬倍,就好像用顯微鏡看世界的每一處一樣,總能看到更深層次的結構和差異。不過,好在葉翼已經開始習慣這樣層次豐富的世界。
三個月過後,這樣的世界葉翼已經見怪不怪。不過平常時候,他也不會開啟他的水月瞳功能,因為那也好似需要耗費精力的。
雖然對水月瞳產生的生氣效果失去了最初的熱情,但是葉翼從未中斷水月瞳的修行。水月瞳功法並不是一門簡簡單單能夠修成的功法,它需要的是持之以恒的毅力。
葉翼雖然身處火霧流沙深處,不知日月更替。不過自從休息水月瞳之後,對於月華之力已經極為敏感,一旦到了日暮時,便能夠感受到天地間淡淡的月華力量。如此他就知道這一天的夜晚降臨了,當月華之力消失的時候,他就知道那是太陽升了起來。
這一天,已經是寄身在地底洞穴之中的第三個月的月末。葉翼盤坐在自己布置的陣法之中,靜靜地修行著。雖然元石的光很微弱,但對於葉翼沒有絲毫的影響。現在,葉翼甚至能夠在漆黑的環境中行動如常,對於正常人來說,黑暗就是黑暗,但是對於葉翼的眼睛來說,黑暗並不是絕對的,水月瞳目前的狀態完全能夠在黑暗中分辨出許多的事物,幫助靈魂做出正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