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景好像在哪裏見過——學院的班長大會,我沉沉欲睡,忽然的被團委書記點了大名。不過這次沒有腦袋犯迷糊,一直站著。
當然又是因為付雪落。付雪落報名的舞星大賽已經進到了決賽。點我的名,無非就是讓我這個當班長的關注這件事。我的任務,就是在比賽現場組織好親友團——俗稱“拉拉隊”的秩序。
“付雪落比賽入選了!”
馬小天比付雪落本人還激動。當我告知馬小天,付雪落又要在全校一展所長的時候,馬小天不顧此時正在上課,站起來就大聲歡呼。
全校在這突如其來的課堂事故後,哄堂大笑。看看付雪落,正喜滋滋的笑著。顧雲搖搖頭,看來是對馬小天的行為無奈了。
不知道校學生會是不是缺人,難道主持人就這倆?上次國學社大賽的時候也是這倆主持人,說不定兩次在決賽遇見付雪落,付雪落要再結識新朋友了。
現場的氣氛不像國學社大賽那樣的熱烈,來觀看的人也比上次的少。不過,我們理學院倒是頂力支持,怎麼說都是理學院出了“藝人”——稀才嘛。
照舊的,我旁邊分別坐著顧雲和馬小天。不同的是,這次馬小天旁邊有個路文靜,安靜得多了。我和顧雲兩人偶爾起興談論一下選手的舞跳得好不好。一個舞蹈幾乎十五分鍾,等付雪落出場都等煩了。眼看已經是第八個參賽者了,也沒見付雪落。難道她怯場跑掉了?
我有些擔心,遇是借說上洗手間,跑到後台去找付雪落。
許是化了妝的緣故,找了半天也沒見到付雪落的影子。現在倒有些懷念付雪落紮起倆小丫辮子的樣子,隻要看到倆撇辮子,就知道是付雪落了。
這時,看到有幾個男女同學圍在一起說些什麼,我想說不定付雪落也在裏頭。走過去,確實是看到付雪落了。她一身白色無袖連身長裙,荷葉花邊的裙裾,手上戴著長及肘部的白手套。長裙和手套上用銀色的線繡著祥雲般的花紋。她黑亮的卷發一部分披在身後,一部分挽在兩鬢,還有兩片白色的打羽毛做裝飾。長長的睫毛上閃著晶瑩的白,眼影也是白色的。整個人看上去,就想天界的雪公主,漂亮極了。
要說我怎麼認出來的,因為——感覺。
“付雪落。”我叫她。
她見到了我,和身邊的說了幾句,然後走到我身邊來。
“你來後台做什麼?”
“我看你半天不上台,以為你怯場棄權了呢。”我故意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她,“你穿的什麼啊,像隻笨鵝!”
付雪落聽了,嘟起嘴巴來說:“什麼啊,不知道別亂講,是白天鵝好不啦!”
“白天鵝?你還想學天鵝跳舞啊?”我笑到。
付雪落歎口氣,搖搖頭,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說:“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知道不知道……算了,跟你說了也白說。你回去吧,我最後一個。”說完,又回到人群中,繼續跟他們聊起來。
我伸著腦袋看她,再看看她身邊的那幾個同學。也沒見到帥哥嘛,幹什麼不願理我?
回到座位,我問顧雲:“那個……天鵝湖你知道不知道?”我給忘記叫什麼“基”了。
“原來你跑後台去問美雪跳什麼舞了?”顧雲一副淡然的樣子,“看來你已經知道待會兒美雪要跳天鵝湖了。”
顧雲總愛在我麵前叫付雪落叫“美雪”,真是的。我看還是不要繼續問那什麼“基”的天鵝湖,省的被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