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龍濤絆倒錢擎天以後,盤算著喪屍分食錢擎天的時間應該夠他跑進安全地帶了,心裏正暗自得意,不料錢擎天此刻已明白包龍濤的用心,他試圖爬起來,但發現左腳劇痛,估計是扭傷了,頓時睚呲欲裂,將喪屍的事情拋在一邊,抬起槍就給包龍濤的腿部來了一發。
包龍濤也撲倒在地,雙腿受傷,血流不止,站都站不起來了。隻是,後麵的喪屍聞到鮮血的味道,更加瘋狂的追擊過來。
卻說,錢擎天剛爬起來便聽到身後的喪屍吼叫聲,來不及回頭,抽出警棍便直接向背後揮去。錢擎天運氣不錯,警棍抽到了喪屍的腦袋,可惜警棍分量太輕,僅僅將喪屍擊退兩步。那喪屍又作勢欲撲,錢擎天有所準備,直接舉槍指向喪屍腦袋,不料二者距離太近,槍口捅進了喪屍猙獰的大嘴。
“嘣”!喪屍腦袋被霰彈打爛,血水噴了錢擎天一臉,眼睛也被濺射到了。沒時間擦掉汙血,他強睜著有些模糊的眼睛,連開兩槍,一發將最近的那頭喪屍打死,另一發卻沒打中。
他有點絕望了,回頭開槍的時候,他看到了後麵至少還跟著二十頭喪屍!他一瘸一拐艱難地前行,不時回頭打掉離自己最近的喪屍。
好在這時,在目的地等待的瑞克等人開槍了,可惜隻有瑞克槍法較好敢打錢擎天附近的喪屍,其他人都怕誤傷,隻能打遠些的。一時槍聲大作,但錢擎天處境卻沒好轉多少。
路過仍在靠雙手爬向鐵門的包龍濤時,錢擎天被三頭喪屍追上了。
在這最危險的時刻,他腦子一片清明,注意力高度集中,動作簡潔迅速,他左手用槍轟殺一頭,緊接著右手用警棍猛擊,擊倒第二頭,隻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他還是被第三頭喪屍撲倒在地。隨後,又是三頭喪屍圍了過來。
此時,幾米外的包龍濤已開始慘叫,慘叫聲中還夾雜著布帛撕裂聲以及啃食骨頭的哢嚓聲。
鐵門處,眾人的射擊開始弱下來。
“我們撤吧,他們……”徐依眷理智得有些不近人情,雖然她認識錢、包二人也不過半天。
“你們想進去就進去吧,我在這裏等著,說不定還有救。”瑞克繼續半蹲在門**擊,小萌手腕又紅腫了,不能開槍,隻把小臉露出門外。
話說錢擎天被撲倒在地,眼看著被四頭喪屍圍住,胸口、大腿被喪屍爪子按住,馬上就會被撕咬分食。
“老子還不想死啊!!!老子還有無數事情要幹啊!!!”在這個瞬間,他腦海裏像放映幻燈片一般一個個他印象深刻的場景飛速閃現又飛速消逝,他眷戀、他不甘、他憤恨……五味陳雜,無數強烈的情緒衝擊著神經,到最後他腦海裏一片空白,隻剩下活下去的本能。
說是慢那時快,他雙眼一片通紅,全身血液沸騰般在血管瘋狂流轉,心髒急速跳動,“咚咚咚”振動得如牛皮大鼓。周圍喪屍的動作像慢鏡頭一般,他能清晰的看到四頭喪屍最細微的動作,同時,他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
左手一把抓住欲咬下來的喪屍的下巴,然後一個頭槌將它撞開,奮力一掙,推開按住自己身體的兩隻喪屍,右腳一蹬,將一頭喪屍踹倒,在它的麵門上印了個43碼的鞋印。不做絲毫喘息,右手抄起掉落一邊的警棍架住喪屍咬過來的黃黑色牙齒,騰出的左手抽出還未開張的手槍,幹淨利落的將喪屍爆頭。但是危險並未解除,還有一頭喪屍爪子正抓向他的肚子,他腰腹用力,使勁移動上身,躲了過去。又是一爪襲來,無奈錢擎天舊力已盡新力未生,隻能祈禱身上纏著的厚布條能擋住喪屍的指甲。
“砰。”喪屍倒在了錢擎天身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正是瑞克扮演了關鍵先生的角色,救了他一命。錢擎天推開喪屍屍體,對著之前被頭槌擊倒在地的那頭補了一槍,趁那奇異的視覺和力量還在身上,左腳隻做輔助,依靠右腳的力量往鐵門方向蹦去。此時,包龍濤的慘叫聲才漸漸微弱下來。
趁喪屍被包龍濤吸引,盧雁跑過來一把抱起錢擎天衝了回去。盧雁模模糊糊聽到錢擎天在念叨什麼,似乎是“老子不能死,老子還是處男呢!”
錢擎天被抱進去的時候已經暈了,眾人檢查一番,發現多虧了他身上纏了幾層厚布,並沒有被抓傷或咬傷,隻是衣服裏麵卻沾了不少血跡。
錢擎天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用毛巾給他擦去臉上的汙漬,睜眼一看,正是葛馨藝,之前並沒覺得她有多美麗,但此時她溫柔、細致的摸樣卻格外動人,頓時錢擎天腦海浮現出一句詩:“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喂、喂、喂,別、別盯著人家看了,人家都臉紅了。我、我好歹是把你救回來的,你、你總得感謝一句吧。”盧雁隻覺得錢擎天太不講究了,救了你丫的一命你不道謝就算了,還敢盯著我女人看——他早就把葛馨藝和徐依眷當作禁臠,隻是還沒最終決定追誰好。
“兄弟,大恩不言謝,你的救命之恩我記下了!”錢擎天沒多說什麼,他誠懇的摸樣倒是讓盧雁心裏舒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