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麟轉目望向周鏢頭,周鏢頭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咱們隻有繼續往前走了。”李尋樂說道。
傷心斷腸目視依晨道:“依兄怎麼看?”
“既然是必經之路,我也想不到別的什麼辦法,傷心斷腸兄足智多謀,想必是自有應對之策的。”依晨搖頭道。
傷心斷腸有些失望,還是說道:“現在是敵暗我明,形勢對我們不利。俗話說,夜長夢多,我想對方肯定也擔心時間長了會有變故,所以,與其我們找上門去,不如讓他們來找我們。這樣,想必什麼樣的陷阱也不怕了。”
呂麟聽了眼睛一亮,讚道:“傷心斷腸兄果然好計謀。”說著吩咐下去,讓眾人都集中到了一起,刀劍在手,恢複體力,準備即將到來的惡戰。
“砰砰”遠處突然傳來鐵棒擊在青石上的聲音,聲音急促而且越來越近,竟是從眾人身後而來的。“來了”眾人都道,望向那個方向,果然,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群頭戴鬥笠,倒持鐵棒的青衣人,正以急促的步伐衝來。
“嗖嗖”幾聲,依晨猛然回過頭來。入眼幾棵斷竹正飛射而來,離著自己已經不過數尺遠近。原來,方才對方以鐵棒擊地吸引眾人注意力的同時,正前方已經有人擲出了數根削尖的細竹。說時遲那時快,依晨身形一躺,同時右腿向上踢出,正中斷竹前端,千鈞一發之際,將斷竹踢得斜向飛了出去,遠遠的越過了眾人。隻是,並不是人人反應都有如此快捷,三聲慘叫,已經有三人被斷竹擊中。斷竹削尖之後,其鋒利之處,雖不及鐵器,但也非血肉之軀所能抗,三人胸腹被斷竹貫穿,雖未就死,顯然也支撐不了幾時。
斷竹之後,十數名身著綠衣之人已經迎麵撲來。依晨左手撐地而起,右手已經拔出了腰間長劍。劍尖化作數點寒星,籠罩了當頭二人,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找對手撲上。
一交上手,依晨心思頓時放下許多,危險已經露出水麵,反沒有之前那麼可怕,尤其,這些人的武功,並沒有依晨想象的那麼高強。依晨見識不多,不知這二人使得是何門派的劍法,但是顯然,這套劍法雖說中規中矩,但論迅捷狠辣,顯然是比不過依晨所學劍法的。依晨劍法越來越快,宛如一片光影,劍劍不離人身三十六死穴,逼得二人大汗淋漓,不敢稍有分神。
一邊逼迫著二人掙紮,依晨也注意著場中的情況,論及武功,依晨在這二十多個鏢頭中,確確實實是算得上名列前茅的。傷心斷腸不出依晨所料,一柄長劍雖是大開大合極是正派,可劍鋒也是不離咽喉心口要害,更難得他內力精深,時不時逼迫對方正麵相交,對方內力不足,立時被他震的握不住兵器,趁機刺中要害而亡。不過片刻,已經有二人死在了他的劍下。李尋樂的武功,依晨已經見識過一次,這次仍是看不出深淺,隻是和一個使棍的敵人糾纏著,一個不勝不負的場麵。至於其他人,除了呂麟一人抵住了三人之外,其他鏢頭比之三人明顯差了許多,隻是各自抵住一人打得熱熱鬧鬧。
“噓”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響起,敵方那主事之人見戰況膠著,立時又命林中衝出了一群人來,加入了戰圈。
依晨麵色一變,急急加緊兩劍,隻來得及刺入一個敵人的咽喉,已經被四人圍上,除了兩個使劍的綠衣人之外,另多了兩個使棍的青衣人。頓時,依晨壓力倍增,每當自己想要解決使劍的綠衣人之時,總會被鐵棒擋住,而鐵棒更是時不時覷準自己的破綻突襲,依晨現在竟然被纏住隻能自保。
耳邊已傳來幾聲慘叫聲,依晨已不能細細查看,但也可判斷出,定是己方寡不敵眾,傷亡了幾個。再這樣下去,敵人隻會越圍越多,到時自己非被拖死不行,看來隻有冒險了。一根鐵棒突然從對方劍下穿出,棒頭點向自己右肩,若被點中,自己定是青萍落地,亂劍刺死的下場,依晨看準鐵棒來勢,身軀突然一側,左手驀然抓住棒頭,運足內力一扯,那人措手不及之下,站立不穩,立即前衝過來。方才隻是左手一分心神,依晨右臂已是被對方長劍劃過,立時,血跡滲了出來。
使鐵棒之人方自站穩身形,已距依晨不過三尺遠近,鐵棒不待收回,索性以自身為軸,鐵棒一旋,向著依晨橫掃而至。這一下應變雖妙,卻封死了其他三人的進攻,依晨叫一聲“好”,矮身避過,長劍一招白雲出岫,隨在棒後掠過他的咽喉。
此人一死,剩下三人頓時對依晨再構不成威脅,依晨長劍突快,兩個使劍人隻覺眼前一點寒星閃過,已是倒地而亡。最後一個使棍人亡魂大冒,雖向後疾退,還是被依晨青萍劍從鐵棍上順勢削下了幾根手指。
擊敗幾人,依晨忙向後退,鏢局眾人早都退到了一起,團團圍成一個圈子,敵人攻勢雖猛,可人多的優勢發揮不了多少,一時倒也攻不破這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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