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心裏一緊,手緊緊握起。
我記得那個女子,白衣勝雪,美若仙子,眉如遠山,目若寒星,彈奏著悲傷激昂曲子的女子。
那個悲憤吟唱著的女子。
那個抱著畢死的決心,撲向看台的女子。
那個受傷斷手悠自冷笑的女子。
那個毅然撲向劍尖的女子。
我感到心越來越疼。
“公子、公子,教熒熒彈琴……”“公子,下雨了快回屋裏吧!公子、公子……”“公子,你不要這樣,公子你閃開啊!”悲哀的哭聲、欲絕的容顏,不停回繞!
熒熒、熒熒、熒熒、熒熒、熒熒……
無盡的痛楚,無盡的血色襲來……
眼前一黑,我撲倒在地上,小狼焦急的圍著我急急低嘯,我想向小狼笑笑,卻忍不住渾身顫抖。
門被踢開,花狐狸已衝了進來,扶著我連聲詢問:“若葉,你怎麼了?若葉,你怎麼了?”
渾身已被汗水浸透,頭疼欲裂,我喃喃的掙紮:“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再看到那血色,不要再哭,熒熒、熒熒”!
有黑暗包圍我……
醒來時,我已經躺在床上了,小狼緊緊倚在我身邊,看到我醒來,嗚嗚的低聲嗚咽。我安慰的摸摸它:“我很好,不要擔心。”
聽到我的聲音,一屋子的人都嘩啦一下聚到我床前看著我。
我看到王妃哭紅的眼睛,文王爺擔心的神情,花狐狸和北帝眼睛裏充滿著血絲,蛇蠍王爺憔悴的容顏,我笑:“謝謝你們,我沒有事情的”!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頭疼,可是這次的感覺卻又不同以往,病了很久,每日總是昏睡,睡夢中好象有人不停在我耳邊說話。
宮裏的太醫也沒有查出確切的病因,隻說我是受了刺激而至,開出了許多人參、雪蓮等稀世藥材。
我覺得我再這樣喝下去以後一定會變得了和人參一個味的。而且這一群擔心的人每日總在我身邊晃悠,令人招架不住。所以我強烈要求恢複我下床溜達的人身自由。
終於,在我的堅持下,我得到了限時的自由,可以在一定的時間內在各處隨心所欲的溜達一下。
我還是喜歡躺在竹籬下,看天上追逐嬉鬧的雲。有小狼有風的陪伴,我感覺很幸福。小狼突然大聲咆哮起來,我知道那一定是北帝來了,因為自從我挨了北帝一耳光後,小狼就把北帝列入了不受歡迎名單,隻要北帝一出現,小狼就會咆哮著想衝過去磨磨它那雪白銳利的牙齒。
我拍拍小狼的毛,示意它沒有危險,然後坐起來看著北帝,現在的他每天都會來看我,他望著我的目光象溫潤的月光,流瀉著說不出關切,就這樣默默的注視著我,緩緩靠近。他的手在竹籬上輕輕撫摩:“自從你走了以後,我常常一個人來這裏,每當我想你的時候我會在竹子上刻下我對你的思念,現在竹子早已刻滿了,早已盛不下我對你的思念,而你也終於回來了,若葉,你終於回來了。”握住我的手緊緊貼至他心口,眼淚一滴滴打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