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朋友的分崩離析(2 / 2)

我們一起走到黨校東麵的廣播站,她四姐說:“明天晚上七點二十,你倆到這兒來找我,咱們再戰。”

第二天晚上,我和王起華七點多鍾,就往廣播站走去。剛過電影院,就聽到身後有趕上來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李玉珍,她說:“插空去辦點事。你們跟我來吧。”我們跟著走進播音室,機器裏正播著音樂,李玉珍向我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就對著話筒說:“各位聽眾,本站今天的播音到此為止,明天早晨五點五十五分再會。”接著是一連串關機的動作和聲音。她的聲音柔和甜潤,很有沁人心脾的魅力。完後,她帶我們到她家繼續打撲克。

之後,我和王起華經常在她家玩撲克,但我依然沒有機會同李玉蘭單獨接觸。假期快結束了,我隻得寫了一封短信,委婉地表達了求愛之意。信的大意是,我看了一個故事,相愛的一對青年,姑娘化作一朵鮮花,男子變為一隻蝴蝶,日夜圍繞著花朵翩飛。你就是那朵鮮花,而我??????在李玉蘭出來送我們的時候,我把疊成方勝的信塞到她的手裏。過了兩天,她沒有反應。我又寫了一個約見的字條送到了她的手裏。到了約見的這天,天下著鵝毛大雪,我提前來到我提出的約見地點,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她的蹤影。我揣測著求愛失敗的原因回到家。於美業在我家同我父親下著棋,等我消息。我一進門,他眼巴巴看著我的表情,我輕輕搖了搖頭,他理解地埋頭於棋局之中了。

第二天,他和我一起到李玉蘭家去了。李玉蘭不在家,她妹妹說,可能上王起華家了。我和於美業趕到王起華家,一進院就聽見屋裏傳出一片笑聲,我和於美業一踏進屋門,裏麵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張張笑臉尷尬地凝固了。李玉蘭手裏拿著正在織的毛衣,垂著頭;王玉貴和張華東坐在炕沿上,瞅著我和於美業不說話;辛徳智躺在炕梢,停止了正在逗弄的王起華三歲的小妹妹;王起華站在地上的臉盆架前,用毛巾揉搓著剛剛洗過的頭發。

王起華明白我和於美業去的意思,期期艾艾地說:“老弟,你看是這樣,李玉蘭已經答應和我處朋友了??????”於美業馬上說:“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明知道高老弟的意思,還這樣做,太不夠朋友了吧?”張華東接口道:“這有什麼不夠朋友的?一家女,百家求,誰追到手就是誰的,你不就是這樣做的嗎?”一下子把於美業噎在那兒了。這是張華東對於美業搶走付玉春壓抑已久的怨恨。王玉貴接上來:“這主要得看李玉蘭的態度,她的選擇是關鍵,她也不是貼上了誰的標簽,別人不能動??????”辛徳智說:“昨晚上,王起華和我們說了你們之間的情況,我們覺得這也沒有什麼對不起老高的,李玉蘭同意和王起華處,是李玉蘭的權利,別人也無權幹涉??????”

很顯然,他們之間達成了默契,爭論下去毫無意義。我拽著於美業:“走。”憤然離開了王起華家。一路上我都在想:“這是為什麼?是李玉蘭怨恨那時我態度的突然轉變?還是她家庭出於王起華讀師範,畢業就有工作的現實考慮?抑或是她四姐參與了什麼意見?”

從此我和初中的這些朋友產生了很大隔膜,彼此生疏起來。後來,我陸續聽說,王起華到了通化師範之後,就拋棄了張華,張華給他寫了多少封信,他也不回信,惹得張華得了癔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