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刺耳的聲音,秦牧自然知道是誰,整個秦家最沒教養的,恐怕非他莫屬了!
秦牧從房間裏走了出去,看到外麵站著一群人,不經微微一愣。
他原以為秦淮又要刁難自己,卻不想事實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
秦淮的身後跟著一名氣宇不凡的中年,而中年的身後更是站著幾名氣息內斂的老者。
這些人全都陰沉著臉,望向秦牧的目光十分不善。
這猶如三堂會審的場麵,還真讓秦牧心裏有些緊張。
如果沒記錯,那氣宇不凡的中年便是秦淮的父親秦元浩,秦牧的大伯,同時也是秦家現任家主。
不過秦牧並沒有上前行禮,因為看他們這副陣勢,根本沒必要!
“秦牧,我現在以秦家家主的身份,將你逐出秦府,以後你不再是我秦家子弟!”秦元浩倒是不虛偽,或者不屑和秦牧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秦牧早有心理準備,因此並沒有過多情緒,隻是平淡地說道:“我需要一個理由!”
“你還要理由,你這種廢物留在隻會給秦家蒙羞,給秦家帶來災難!”秦淮在旁冷聲冷語的嘲笑。
秦元浩同樣說道:“秦牧,你的存在被判定為對秦家有害,這是我和幾位族老一致的意見,你不服嗎?”
“沒有!”秦牧搖了搖頭,秦家既然容不下他,他又何必死皮賴臉留在這裏。
天下這麼大,他秦牧哪裏不可去?
“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今天是你們無情,將我逐出。他日我若功成名就,便和秦家沒有任何關係!”
秦牧語氣平淡無比,但正因為這樣,讓秦淮一行人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秦牧,你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想著有什麼功成名就的一天?我告訴你,不可能!秦家以後決然不可能再與你有瓜葛!”秦淮大吼,秦元浩等人也都是一副嘲諷的神色,認為秦牧隻會白日做夢而已。
“秦牧,你現在已經不是秦家子弟,沒資格住在這裏,馬上收拾東西滾出秦府!”
“等等!”
蕭問天不顧病重的身體,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
“你們真當我死了是不是,這麼大的事竟然每一個人通知我!”秦問天走到秦牧身前,“牧兒,你就繼續住在這裏,我看今天誰能趕你走!”
秦元浩看著秦問天,皺了皺眉頭道:“父親,你身體不好,這些小事就不要摻和了!”
“這還叫小事?在你眼中什麼才是大事?”
“父親,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意思!”
秦元浩身後的幾位族老走了出來,“問天,我知道你向著秦牧。不過為了秦家的未來著想,這件事你還不是不要管的好!”
“秦家的未來,他不過是一個孩子,能關係秦家的未來?”
“自然!你應該明白他父親為秦家帶來的災難,現在秦家無論嫡係還是旁係,對於秦牧都反應強烈,他繼續留在秦家,隻會導致秦家的分裂!”
“強詞奪理!你們……”
“算了爺爺!”秦牧知道再這樣爭執下去,秦問天的病情會更加嚴重,因此打斷了他。
“其實這次回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看爺爺!既然這裏容不下我,那我走便是了!”
秦牧這麼說,蕭問天心裏卻憋得難受!如果他再年輕幾歲,身體狀態好一點,這秦家大概還是他說了算。
隻是現在……
“牧兒,我……”
“聖旨到!”
就在這時,一聲拖得老長的娘娘腔掉傳來,所有人都為之變色。
“聖旨,怎麼會……”
自從秦家沒落之後,在帝都的影響力一天不如一天,皇室早在十幾年前就和他們斷絕了來往。這個時候突然接到聖旨,秦元浩等人自然驚疑不定!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迎接!”幾名族老催促著秦元浩,“這說不定是我們秦家的一個機遇!”
的確,在帝都如果能和皇室攀上關係,就算再不入流的家族,也能迅速崛起!
“秦牧,你最好自覺一點滾出秦家,現在沒工夫搭理你!”秦元浩對著秦牧怒喝了一聲,隨即便匆匆向外走去。
“秦家好大的派頭,這麼半天沒見個人出來!”
秦元浩還沒走出去,就有一名威嚴老者大步走進了院子,而手拿聖旨的太監則畢恭畢敬地跟在老者後麵!
“不敢不敢,我是秦家家主秦元浩,正在處理一些瑣事,耽誤了片刻,還望大人見諒!”秦元浩對著老者行禮道,“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那名太監就要拿出聖旨宣讀,不過老者卻揮了揮手,“不用念了,直接由我來說!”
太監不敢違背,退了下去。
老者這才問道:“秦牧是不是你們秦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