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把隔夜飯,苦膽什麼的都吐了出來,想著小景解剖那僵屍,他可以斷定,這是二十多年以來,對他視覺衝擊最大的一次,與他自己敲破僵屍的腦袋看著那灰白流滿地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與小景相比,他不由的想到了一句俗話,自己還真是小狗沒見過大屎。
再也不能忍受看著那些惡心抖動的器官,鄭雲逃似的回到了學校駐地,衝了個澡,刷了幾遍牙,洗了幾遍眼睛,躺在了床上。
“砰砰砰”有人在敲門,是小景找來了?
“鄭雲!”唐野在門外喊道。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鄭雲開門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發現唐野的眼睛一隻烏青的顏色。
“先別說這個,你見過那個新來的廚子沒有?”
“今晚剛吃了飯的時候去看了一眼,你去見他了?”鄭雲想著兩人的脾氣,便猜了個大概,這是動上手了。
“那家夥也不是普通人,有兩把刷子,以後見著他小心點。”
鄭雲心說,看來這是沒沾到什麼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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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偘百尾回到他與苦滄的居所,行了一禮。
“那個叫唐野的怎樣?”苦滄微笑著問道。
“嗬,太嫩了,空有些速度與力量。”偘百尾雙眼眯著點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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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異地,麵對那被解剖一半,突然變成了恐懼代理的女僵屍,小景想要叫出聲來,卻如同被人捏著脖子,想喊都喊不出來,甚至腳都沒有邁出的意識,跌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的摸向門口。
月光朦朧,微能視物,爬出門口,小景好像恢複了點力氣,撒足狂奔。
“嘣!”不知道撞到了什麼,頭上陣陣的巨痛,感覺自己快暈了過去,終於要結束了這恐懼的時刻了?不,朦朧中,一堆東西,掉在了小景的身上,是那個碩大的胃,粘著黑色血液,一段大腸纏上了他的小腿,婉轉劃向了他的脖子,小景不禁用力的撕扯,撕扯那腸子,腿上,腰上,胸口。門口傳來聲響,沙沙,沙沙,是那個恐怖的學生妹,麵目猙獰,張著一張大嘴,滿口的利齒,散發著陣陣的惡臭,以一種奇怪的畸形的姿態向這邊爬來。那嘴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小景陷入那嘴無盡的黑暗,無盡的恐懼中。
第二天的清晨,小鎮上的人們發現了全身接進赤裸的小景,大小便失禁,散發著騷臭味,全身汙濁,麵目扭曲成一個可怕的角度,身體微微的抖動。
徐榮侯見到小景這樣心中震驚不已,趕忙走過前去,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啊。。。啊。。。”尖叫,很難想象一個小夥子能發出如此高分貝的叫聲,倒是把徐榮侯嚇了一跳,這孩子這是怎麼了?
小景從那眩暈中醒來,恐懼還彌漫在他的心中,見著周圍一群人對他指指點點,那嘴臉有嘲笑,有不屑,他這才發現接近赤裸的自己,全身汙濁散發著臭味的展現在這些人的眼前,恐懼未去,強烈的屈辱感,又襲來,小景腦中突的一片空白,意識不停的飛升,衝出了那片白茫茫的顏色,接著又是一片清明,看清了眼前的事物,想明白了事件原由,鄭雲是在自己解剖僵屍的時候自己跑走了,是的,一定是這樣子,這個千殺的,恐懼與屈辱感交叉,所有的一切都是鄭雲害的,小景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殺了鄭雲。
“鄭雲,你在哪?我要殺了你,你個千殺的!”小景大吼,那扭曲的麵貌讓周圍的人心中不由的升起一陣的寒意。
這孩子瘋了,徐榮侯不由的想到,他麵前的卻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略帶羞澀的年青人了,看著不斷奔跑遠去的背影,趕忙追了上去,那可是景茹那女人的親弟弟。
大清早的,鄭雲被外邊的一陣吵鬧聲吵醒。他現在住在二樓的教師宿舍,一室一廳,自己感覺還算滿意,這地清靜,今早除外。
在走廊上看去,院子裏幾人拉著一人,像是小景,全身及近赤裸,手裏還拿著一把砍刀,嘴裏好像還喊著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陣驚訝,小景這是怎麼了?直接從二樓上跳下,三米左右的高度對鄭雲現在而言和平地沒什麼區別。
“鄭雲!鄭雲!我要殺了你!”小景突然發現鄭雲更發狂了起來,幾個人都要拉不住的架勢。“你個不講信用的家夥,我要剖了你的皮,挖你的心,吃你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