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野與墨台燕被馬行順的手下用槍打散後不久,見沒人追趕,兩人便又悄悄的潛了回來,卻隻有馬行順的那群人守在原地,兩人見麵後也沒有輕舉妄動,便尋著蛛絲馬跡朝著鄭雲的方向尋去。
兩人一路也是小心意意,避著那些散發著惡臭的僵屍,雖然前進的速度緩慢,但還能發現一些痕跡,但不久便下起了小雨,想要再找到鄭雲等人的痕跡卻是萬難。兩人東走一會西逛一圈,再也找不到一絲的痕跡時,不由的同時都皺起了眉頭。
“鄭雲那小子不會有事的,他比四根腿的兔子跑的都快,我看那個黑碳想追上他是白日做夢。”唐野找的有點灰心,見墨台燕那擔心的表情,不由的安慰道。點燃一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又道“我們先行找個地休息一晚,明早或是尋找,或是到藏車的那裏等那個讓人擔心的小子。”
“嗯!”墨台燕輕輕的點了下頭。
兩人又合計一翻,便找了一個地方暫時安頓了下來,吃了點東西,休息起來。
在齊羊市的城南,雨後空氣清新,星光輕撫之下,一個建築物擁擠的小村莊中,其中一個房間裏。
“嗯?馬黑子那個怪態也被人打傷了?什麼人能傷得了他?”一個幹瘦的老太呷了一口熱荼頹然說道。
“我聽說是老馬追一個少年,回來後便有人見他吐了血,但看上去並無大礙,鎮鋼受傷不輕,是被人架回來的。”說話的人三十來歲,一臉的精明,不過對這老太卻顯的十分的恭敬。
“鎮鋼也受傷了?走,陪我去看看。”說著這老太便站了起來,點上了顆香煙,吸了一口,慢慢的走向了屋外,那精明的男子緊跟在身後半步,一同走了出去。
一路上竟有不少房間裏傳出點點的燭光,看這小村裏竟是有不少的人口的樣子。
不久,他們來到一個比較寬大的房子門前,那男子敲了下門,朝裏邊喊道“馬大哥,九太來了。”
裏邊傳來馬行順的有些壓抑的慍怒的聲音道“快進來吧。”
被稱做九太的老太便推門走了進去,這老太走進屋來掃了馬行順一眼,又看向躺在床上的鎮鋼,鎮鋼此時,臉色發白,身上一層的白毛汗,也不知道他忍受著怎樣的痛苦,但嘴裏卻沒發出半個音節。
“哎,你們這些年青人,整天就隻知道打來打去,打到釘子,這個吃虧了吧!傷在哪了?”九太嘴上不由的像訓兒子一樣的教訓起來。
“胸口!”鎮鋼用了一部分的力氣朝著九太擠出了一個微笑。
隻見那九太嘴裏不停的訓斥的同時,手上卻也同時忙活著,將鎮鋼胸口的衣服用剪刀去掉,瞧著那凝血發黑的胸口,眉頭微皺,將隨身帶一來的一個小包打開,裏邊竟然是針灸用的銀針,熟練的行了幾針,鎮鋼那痛苦的表情頓時有所好轉,仿佛緩和了許多,這老太竟然精通中醫學。
老太嘴上卻一直沒有停下來,朝著馬行順又道“你呀,長成這樣子還天天出去跑,不認識你的人還以為是誰家的馬沒有拴好跑出來了。”
老太用完幾針又將手搭在了鎮鋼的手腕處診起了脈。
馬行順聽著這老太的嘮叨,額頭青筋突突跳了幾下,卻也沒有發作,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那老媽,一臉的慍色,卻也沒有還口說什麼。
那老太開口問道“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馬行順一聽此話,知道九太知道了些情況,不由的瞪了那模樣精明的男子一眼,雖早已不耐煩聽這老太的嘮叨,但卻還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個大概。
當馬行順說煙被唐野搶走的時候,那老太仿佛睡著微迷的雙目突然一睜爆出一道精光驚道“什麼?找到了煙,竟然又被人搶走了?”
馬行順沒想到終於安穩一會的老太突然的出聲,不禁被嚇了一跳。
此時,卻聽著鎮鋼痛苦的聲音傳來“九太!九太!手,手,痛!”
九太聽道這消息太過氣憤,手上不覺間竟用上了力量,這鐵打的漢子,痛的竟叫了起來。
九太見自己失態,輕哼一聲,轉移話題道“咳咳,鎮鋼這傷,並無大礙,沒傷著心脈,我已給他施針治痛,不過胸骨可能碎裂,傷倒了肺,看來要調養一陣子,回頭我給他配兩副活血化淤的藥煎來吃。嗯,這天也晚了,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