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身世之謎 第六十二章 大結局 歸於平凡(1 / 2)

聽他說完我背脊陣陣發涼,但又有些氣惱,敢情他是拉我做墊背的?

氣歸氣,他要我幫他想想法子解決,可我又不是師公也沒有法力,我也沒轍啊,後來我從家裏帶了兩張靈符,一張是要貼在牆上的風雨聖者神像符,一張是掛在身上的風雨聖者保身靈符給他,並教了他方法.

第二天這小子帶著黑眼圈回到辦公室,還一個勁地打哈欠.我立馬問他什麼情況,他說:"我按你的方法把符貼在廳裏,另一張就放在錢包中,睡到半夜,我老婆把我叫醒,我側耳細聽是你們之前睡過的客房傳來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撞玻璃發出"嘭嘭嘭"的響聲,同時混合著不情願的呻吟聲,我和我老婆趕緊起身查看,原來客房的窗戶裂成碎片,玻璃上,還掛著幾縷長長的發絲.

最後他問我這魑魅魍魎到底除去沒有,我隻能告訴他風雨聖者能保家鄉豈保不得你一家.再後來也真沒聽他說過在家裏看到肮髒的東西,隻不過,他的運氣還是一樣地倒黴.

接著說說另一個同事,他是粵西人,長得濃眉大耳,說一口帶著粵西腔的廣東話而且聲音特別大還愛爆粗口.這小子原住在遠景路,回單位隻要一路公交車可到,平時他上班雖算不上勤快但還是守紀律,遲到的次數比我少多了,可是最近幾天他不止上班遲到還愛發呆,關心他幾句他還會對你咆哮,大家隻好不去招惹這個火藥桶.基於如此性格,我們暫且稱呼他為"老粗"吧.

這天午休,辦公室裏隻剩我和安仔,我們趴在桌上睡覺,安仔的電話這時響起,是老粗打過來的,要安仔幫他向單位請幾天假,安仔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這才坦白:"這幾日黑(運氣差)到貼地."然後他把我們約到單位附近的茶餐廳.

他一臉憔悴地出現在我們麵前,看著他形如枯槁人如走屍地樣子我們大吃一驚.他連喝了幾杯清茶後就慢慢對我們講:"在上一周,我下班回家,剛拐進巷子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然後是一陣驚叫聲,我轉過身,隻見一個中年婦倒在血汨中,再細看原來是附近水果檔的老板娘,不知為了何事從高樓上縱身一躍變成自由落體.我很慶幸自己走快了幾步沒跟著遭殃,出於人道我打電話報警又召來白車,醫生搶救了一會就告訴警察叫黑車行了,送醫院也沒用.我站在圍觀的人群中,聽到這話感到生命的無常和生生存的無柰,就走近前看了看她那行沒有合上失去光采的眼睛,說了句‘真係好慘,簡就沒左條命,太唔應該啦.’一個警員站在我身後聽了我這話走過來拍拍我肩膀不要亂講話,我聳聳肩就回家了.

接下來的幾個夜裏,我睡覺時老感覺有人進入我的房間,我打開台燈卻又什麼都沒有,等我再睡下又感覺有人貼近我的臉往我的眼睛裏吹冷風,這才讓我睡不安穩白天上班沒精神的原因.但你們知道我向來大膽,又不信鬼神一類的,也就沒在意,直到昨夜``````"

說到這裏,他的額頭飆出冷汗,淚水和鼻涕不斷流出,看得出,他不是在哭,是給嚇的.

"直到昨夜我特意留著燈睡覺,想看看到底是老鼠還是流浪貓跑來我家裏覓食.就在我快入睡時,一個女人也就是那天跳樓死掉的那個老板娘不知從那裏鑽了出來,直接坐到我的床上,她臘黃的臉染滿已經發黑的血.我想跑想喊叫但是我動也動不了,隻能躺著.她也沒怎麼樣就是對著我看,整整看了我一個晚上,到了後半夜,她竟然靠近我貼在我額頭上,然後像嬰兒一樣地哭,我感覺得很冷,尤其是和她接觸的地方,更冷得讓我發抖,再後來我就不睡人事了.當我再醒來時已是十點多,我顫栗地爬下床發現床頭的地板上有一堆紙灰還有幾張沒化掉的紙錢,屋裏的空氣更是陣陣腥臭.我還沒來得及洗漱就接到母親從老家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我爸爸昨晚害了病,頭整整痛了一個晚上,這會已送到縣醫院裏,我這才要讓安仔替我請假."

聽他說完我和安仔感到很不可思議,接著,他又從衣袋裏掏出一張米白的沒有任何圖案的方紙,說是在地板上發現的就是這種紙錢.我一看嚇得大聲尖叫,這是人家出殯時撒給小鬼的買路錢,潮州與廣州並無樣式上的區別所以我認得,老粗怎能帶在身上,於是讓他趕緊燒了.

我曾看過香港的玄學大師說在墜樓或車禍等等的案發現場,不可靠得太近,不能直視死者的眼睛,思想更不能與死者的靈魂有直接的交集,也不能在現場說好可憐好可惜一類的話,因為非正常死亡的亡靈怨氣與冤氣都很大.

老粗最後問我和安仔怎麼辦,我想了想問他屋子裏有沒有供奉那一位神明,他搖搖頭說:"你們都知道了,我之前一直不信這些."

安仔這時想起老胖的事就讓我再請兩張風雨聖者的靈符給老粗,我沒拒絕就讓他同我回家請符.

等他從老家回到廣州後,他約了我和安仔一同去他家看看.當他打開門,我們驚詫地看著,屋子裏一地的紙錢和紙灰,像是有人在裏邊辦過喪事一樣,離大門最近的一塊地板上還有一灘幹涸了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