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就是那個黑發男青年,這是“二層”的家夥們給他私下的外號。男青年雖然平和有禮,但身上那股舉止淡然的上位者氣質是洗不掉的,這麼稱呼倒也合適。
“找人,找誰啊?”青豆繼續發問,儼然被唬住了。
“這個別亂問,機密!你小子不要命了。”曾離壓低聲音,四周掃一眼後回答道。他完全忘記了青豆的發問都是他的吹牛引起的。
“我隻知道是個大人物,這不,我還沒找到呢,就一杯金子了。”曾離晃晃杯中酒液,回答道。釀造的杜鬆子酒被他們叫做金子。是船上的硬通貨幣。
青豆嘴巴鼓成一個圓形,有些驚訝的樣子,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這讓曾離有些不爽,他的牛還沒有吹完。看了一眼有散開跡象的人群,曾離大笑三聲後說道:“不過你還別說,我雖然沒找到少爺要的人,卻發現了個美人兒。”
“大船”上最缺的就是真正的酒和女人。
解決生理需要他們是有“仿真”的,但假的女人就像假的杜鬆子酒,是沒有回味的,她不會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仍舊想著她,而且礙於風紀,“她們”不會發出溫柔的呢喃。
聽到曾離刻意提高音量的話,更多的人聚過來,講究些的軍官,雖還坐在原地,卻端著一杯酒,沒有送到嘴邊,明顯是在聽這邊內容。
曾離對著狀況很滿意,那女人本就貌美的一張臉被她說的更是天仙一般。
“……那個金發啊,就跟水一樣,那光澤,還晃動著呢,不比我這杯酒差,而且一陣風過來,我還聞到一股子花香味,花香啊,比咱船裏的桂花還要好聞。”曾離細致的形容,調動著這些男人有限的想象力。
“還有呢,還有呢?曾哥,你說了這麼多,還沒形容到臉呢!”青豆問道,急不可耐的樣子。就他天真些,其他人心裏雖也催著曾離說下去,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
“我這不就講了嗎!眼睛,我要講的就是眼睛,桃花眼兒,你們知道是什麼嗎,眼睛就像桃花兒一樣!咱培養室去過吧,就那一顆桃樹,而且還不定什麼時候開花兒。要是搞到這個女人,那還不是天天看桃花兒比真的還好看呢。”曾離已經有些是憑著想象力在描述了,這個他“塑造”出的女人,把他自己都迷倒了。
“還有,這眼睛裏是帶水的,能把人淹死的水,當時就那麼向我看過來,我都移不開眼了。”曾離有些興奮的補充道。
“那人家看你幹啥?”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
“還不是咱曾哥英俊威猛,是啊。”另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而且鑒於曾離的外貌,他就是在諷刺。赤裸裸的諷刺。
“哈哈哈哈哈……”酒吧各處都傳來笑聲,看來還是有不少人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