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壯漢將席洛丟到一張矮桌後方的石凳上便離去了,大廳內,隻剩下席坤義和秦佢二人靜靜的站著,秦佢依舊麵含微笑,但席坤義卻是神色變幻不停。
??良久,秦佢收起笑容,淡淡問道:“席大統領,這份菜如何?”
??席坤義不動聲色的直直盯著癱在石凳上雙手被捆牢一臉不屈和憤怒的席洛,過了一分鍾,才漸漸眯起了雙目,轉頭望向秦佢,神情平淡的問了一句:“秦佢,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佢反問道:“在下的意思,莫非席大統領真不明白?”
??席坤義看了秦佢很久,最終忽地一咧嘴,笑容古怪的道:“秦佢,看來往昔是我小看你了。”
??“席大統領,在下幹脆把話講明了吧。”
??秦佢將目光轉向席洛,皺眉道:“我們秦家雖曆來推崇城主之位由長子嫡孫繼承,但,這位大公子現今已明顯失了勢,父亡七日不歸,實為不孝,哪怕我秦家傾力相助,最終恐怕也難登高位,而七夫人乃老城主唯一的遺孀,又誕下席家血脈,其胞弟更任青翼軍大統領,城主之位,已誌在必得,我秦家若再冥頑不靈,無疑是螳臂當車,自取滅亡罷了。”
??“哦?”
??席坤義微一挑眉,問道:“那秦副統領府,又想要席某做什麼?”
??秦佢望了席洛一眼,道:“如今大公子已被在下生擒,本欲是直接交由七夫人,以求消除七夫人心中怨恨,避免我秦家往後殃及禍事,但在下細想一番現有些欠妥,於是便邀席大統領過來,共同商議該如何處理此事。”
??席坤義聽了,隻是似笑非笑的道:“是你們秦家得罪七夫人,又非我席某,我為何要摻和此事?”
??話音落下,“咚”的一聲響,癱在石凳上的席洛滾到地上,口中棉布鬆動少許,頓時將其吐掉,大喊了一聲:“坤義兄,快救我!”
??聽見這一聲喊,席坤義頓時鎖起了雙眉,目露厭惡的瞟了席洛一眼,朝秦佢道:“還不快叫人將這小崽子的嘴堵上?莫非真要弄的天下皆知?”
??“無妨。”
??秦佢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笑道:“他聲音再大,也總不可能傳出風狼殿。”
??“坤義兄!救我啊!”
??“住口!”
??再聞呼喚的席坤義,如似觸到逆鱗般當下怒喝了一聲,目中布滿戾色的望向不遠處的席洛,冷笑道:“你倒是喊的挺順口,坤義兄?笑話!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有什麼資格這般喚本統領?你當真以為自己還是席家大公子?死到臨頭還不知!當真是蠢到家了,難怪秦家會棄你不顧,活該一條賤命仍人割!”
??一旁的秦佢目光明顯變了變,忽的開口道了一句:“席大統領,正如你所言,這位大公子的確愚笨不堪,難當大任,不過,在下曾想過,倘若扶持他做了城主,這樣一來,你我兩家的處境,或許比那位小公子擔任城主……”
??說到這裏,秦佢便沒有止住不語了。
??“他?”
??席坤義卻是絲毫未考慮秦佢的建議,表情依舊的斜視著已經不再呼喊的席洛,目光漠然的道:“他若做了城主,定將此日之事記恨心中尋機報複,不如一了百了殺了得好,養虎為患之事,席某從來不做。”
??“不過……”
??席坤義話音突然一轉,輕歎了一口氣,望向秦佢為難道:“席某卻是不能動這個手,始終沾了親字,而秦副統領若真想向七夫人投誠,依席某看,不如立即將此子殺了,這樣一來,七夫人不僅會消除對秦家的怨恨,往後更會加倍答謝秦家。”
??“果真是好算計啊……”
??突然,躺在地上的席洛言語極為無奈的道了一句。
??接著,在席坤義目露憎惡望過去的目光中,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解開了身上的繩索。
??瞧見這一幕,席坤義神色頓然一變,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