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太陽剛剛升起,觀星宗境內諸多山巒的上空,便已是大量靈禽來來往往的絡繹之景。
今天是觀星宗派出精英弟子前往西汕州黑彌海的風雷島,參加千宗新秀爭列荒榜首輪淘汰賽的重大日子,雖然觀星宗內的普通弟子,以及包括所有的管事們都沒辦法前往風雷島觀看,但在出發前,此次代表觀星宗參戰的十名精英弟子,皆會在觀星宗最大的北極廣場進行短暫的停留,聆聽宗主從觀星峰頂的主殿內傳來的話音鼓勵,並受統管各弟子所在主峰的塔主親自賜予一套唯有曆屆參戰精英弟子才有資格穿戴的衣袍,乃至佩劍,以及專門用於首輪淘汰選拔賽的令牌。
平日裏,普通弟子哪裏有機會聆聽宗主話音,瞻仰塔主尊容的機會?別說塔主了,就連峰主也別想,一些弟子在觀星宗呆了十年,最多也就見過殿主和副殿主的模樣,而且還是遠遠的。
好比柳彩裳,算起來已經進入宗門十年,可她見過的地位最高的觀星宗強者,也隻有天閑峰地佐殿的殿主,而恰逢這樣的盛會,作為三等弟子的她,自然是早早的就起床了,然後駕馭著靈禽,滿懷期待的往北極廣場而去。
北極廣場,雖是觀星宗內最大的廣場,但平時普通弟子也是不能前往的,隻有碰上像現在這種大型的盛會,為了讓場麵顯得比較熱鬧點,上麵才會準許弟子們搭乘靈禽過去。
“彩裳姐,我聽說你上次帶進宗門的兩個弟子,有一個被程副殿主收做記名弟子了,是真的嗎?”
與柳彩裳同乘著一隻靈禽往北極廣場而去的地佐峰三等女弟子林繡兒,忽然想起一事,耐不住好奇的問道。
“你是說柯蒙麼?”
柳彩裳微微笑了笑,道:“他拿了一等弟子列內部選拔的頭名,當然會被程副殿主收做記名弟子。”
“得意什麼,又不是你被收做記名弟子。”
瞧見柳彩裳那張比自己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笑容的模樣,相貌平平的林繡兒忍不住在心裏很泛酸的挖苦了一句,但嘴裏卻是奉承著:“彩裳姐可真是好眼光呢。”
“哪裏,隻不過是碰巧罷了。”
柳彩裳笑著回道,心裏卻有些感慨,誰能想到當初的偶然相助,最後竟然給觀星宗帶來了兩個記名弟子,尤其,其中還有一個是天微峰峰主商沐芩的記名弟子。
“也不知道小苦瓜最近怎麼樣了,上次在內部選拔賽贏了魏木晨以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就連柯蒙也沒來找我了,真希望他們能好好的呆在觀星宗,別想著再去凔原大陸。”
很久沒有見到席洛和柯蒙二人的柳彩裳,不禁在心裏暗暗自語道,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可對於非常懂事的席洛和柯蒙,她卻是真正當兩人是弟弟一般看待。
“那另外一個呢?如今覺醒巨兵了麼?”
林繡兒話中帶著明顯的貶義又突然問道,她實在見不得柳彩裳現在的得意模樣。
“當然覺醒了。”
渾然不覺的柳彩裳,隻當林繡兒是很好奇的在問,依然微笑著說道:“那個孩子叫席洛,可比柯蒙厲害多了,如今已是商峰主的記名弟子。”
“商峰主?”
林繡兒愣了愣,有些沒轉過神的下意識問道:“哪個商峰主啊?我們天閑峰的峰主,不是姓餘麼?”
“還能有誰,當然是天微峰的那位商峰主了。”
柳彩裳解釋道,而霍然想起來的林繡兒,卻是再難發出一言了。
商沐芩,這個名字在近代觀星宗的女弟子中,那可是真正如精神偶像一般的人物啊。
但更讓林繡兒震驚的,卻是到達北極廣場後,直接禦風漂浮在沸沸揚揚的人群中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於上午九時,當代表觀星宗參加此次千宗新秀爭列荒榜賽的十名精英弟子,在所屬的主峰峰主帶領下,陸續從各種威風凜凜的靈禽或是妖獸背上跳下來,齊齊走到廣場中央時,柳彩裳略微失神的脫口叫出了其中一個精英弟子的名字。
這個弟子,當然就是席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