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大人把他領到了一個屋子裏,裏麵有許多的瓦罐。魂大人的指著其中寫有他愛人名字的瓦罐告訴他,那裏麵有著她愛人的魂魄。不僅如此,如果他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修煉到神王的地位,就有極大的可能把他愛人的魂魄召回。
這好像是黑暗中的燈光,給他無盡的悲痛中產生了一絲力量。為了能夠和愛人再續前緣,他放棄了死亡,開始在迷失的道路上找尋自我。終於,他再度拿起了槍,重新回到了抵抗魔族的最前線。
這次他的回歸,代表的是魔族的死亡和惡夢。他的功法以及招式,全是由戰爭和殺戮中體會來的。陪他練招的,就是那些魔族的人。他主動出擊,尋找著魔族的隊伍,一次次的遊離在生死邊緣,也一次次的成長著。
可命運捉弄的,似乎隻有他一個人。就在他的實力即將達到神尊的時候,魔族敗逃了。他的敵人跑了,仿佛一夜之間,魔族就從這個世間消失了,他再也沒有了對手。可恨他的武力還沒能達到突破空間的地步,而他的愛人卻還在等待著他的救贖。
他向魂大人提出了遠征魔族的請求。可當時魔族已經逃走,人族正要凝結力量,和神佛對抗,根本不可能讓他這樣的戰力離去。魂大人不顧身份的尊卑,向他提出了請求:隻要人族與神佛對戰的力量成為了上風,就會送他前往魔族,於是他又開始了同神佛征戰的過程。
在他很小的時候,氏族的族長就告訴過他許多神佛的事情。在那個容易被蒙蔽的年代裏,氏族族長顯然是清醒的。神佛對人類的動機不純,他們同樣有著吞並人類的野心。族長曾經告訴過他:人類要想好好的生存,神佛必須徹底的消滅。可那時人類和神佛都在遭受著魔族的進攻。他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會向神佛動手。
人類的進步很快,神佛沒過多久就不再是人類的對手了。而魂大人也沒有失言,把他送往了魔界。在臨行之前,魂大人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旦發現事情不好,就回到他穿越的地方,以便接他回來。他雖然嘴上答應,可心裏卻覺得恐怕再沒有機會回到人間了。
其實有好多事情他是清楚的。比如:那個裝著他愛人的瓦罐,其實並沒有什麼魂魄。為了讓他放棄死亡的念頭,魂大人騙了他。這種謊言是善意的,他能夠接受。因為一直以來,他也是這樣騙自己的,否則他不會再有活下去的勇氣。
進入魔族之後,他開始了血腥的殺戮。隻要是他遇到的魔族,不管老少統統殺死。他要把魔族對他做的一切,統統的還回來。就這樣,他越殺越多,功力也越來越深厚。
那時候的魔族,剛剛經曆了戰爭的慘敗,整個世界亂成一團。各個高手們忙著在搶地盤搶人口,總之什麼都在搶,很少有人來管他。而他漸漸的發現,他的體內可以產生一種特殊的真氣,這種真氣竟然可以無視魔氣的侵蝕,還能慢慢的成長。
經過不斷的嚐試之後,他發現這種真氣是以殺戮為提升的。不管是什麼,隻要他殺戮的越多,那他功力的提升就越快,後來他就成為當時唯一能夠在魔界還能提升功力的人。他常常在想,如果自己選擇成為武學宗師的話,自己可能也會有一番成就。可他忘不了自己悲慘的一生,和逝去的愛人,所以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殺。
不管什麼樣的東西,都會有盡頭。他的殺戮終於引來了魔族高層的關注。魔族也很多神奇的種族,比如他們可以鑽到人的身體裏,慢慢將人同化,變成魔族。再比如,他們可以吞掉人的神智,而保留人的武學意識,把人變成純粹的打手。這些他都遇到過,可在他強大的意誌力之下,都成為了他的槍下亡魂。除了正麵擊敗他以外,魔族再沒有了任何的辦法。
那時的他已經是神主級的高手了,距離神王隻有一步之遙。武學修煉到這樣的地步,即使在戰後的魔族也不多見。魔族在損失了幾個魔皇之後,終於派出了魔神。而且一派就是四個,根本不給他活下來的餘地。
這次的戰爭場麵很平淡,他明知必死,就發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擊。在這驚才絕豔的一槍之下,他順利的帶走了一名魔神。而剩餘的三名魔神也給了他致命的一擊。從此,他的生命就畫上了名號,而他的精神卻留了下來,等待著人族後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