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這世上,兜兜繞繞,誰也說不定誰是個怎樣的下場。
高子高存了喝醉的心思,也就沒個深淺的灌著鄧恒,兩個人你來我回的都幹掉了十多瓶酒,鄧恒比高子高能喝,倒是存了一絲清明在,看著喝躺在地上的高子高,他先給範曉玲去了個電話,報備到晚點回去。
又在服務員的幫助下,鄧恒總算是將醉死的高子高拖上了出租車,高子高住的地兒他以前也去那裏喝過幾次酒,倒也算熟,但也大半年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搬,拍又拍高子高他又不醒,就隻得往記著的地送了。
高子高喝完酒後還算是好的,就是一死睡,不至於發酒瘋之類,不然鄧恒一個人也難己招架的住。
背到門前,從高子高口袋裏掏出鑰匙,聽著鎖扭開的聲音,鄧恒也算鬆了口氣,幸好沒換地方,背著高子高進了臥房,將他一把放到了床上。
替他脫掉運動鞋,外套也扯了下來,拉過薄被給他蓋上,這才是真正出了一身汗,酒勁上來,他也頭疼腦脹,有點暈乎。
想找口水喝,幾乎是轉個圈也沒,冰霜裏空的隻有幾瓶啤酒,鄧恒隻得又轉去燒了壺水,又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扯了條毛巾打濕後,往臥室裏去,胡亂給高子高擦了一把,聽著那家夥睡的迷迷糊糊嘴裏還嘟囔著似乎是個人名。
鄧恒微微扯動了嘴角,輕聲道:“高子,你也要幸福。”
最後在高子高床旁邊的桌上放了杯水,才慢慢離開。
第二天高子高便是在頭疼欲裂的折磨中醒了過來,眯著浮腫的眼,伸手將杯子端到嘴邊一口咕嚕全喝了才稍稍緩解了下口中的幹渴。
揉著眼睛,知道了是自己的窩,四處摸了摸手機,一看,已經10點多了,最近他出車總是不準,想必老李都有些抱怨了。
手機短信有兩條,一條是鄧恒:下次別再喝那麼多了,有事好好解決;一條是老李: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讓我外甥幫忙開,你再休息一天吧。
柳叢生呢,沒有音信。
高子高躺著,心頭還是忍不住的一陣淒涼。
想到前天叢生給他的回答,你再等等我。
這他媽叫什麼話啊?老子叫他在乎我一點,他卻叫我再等等他。
等等等,要等到什麼時候……
心中鬱悶,直接把冰霜裏的啤酒全弄了出來,靠坐在沙發上,又自暴自棄起來。
幾乎是喝完三灌啤酒,依稀聽到敲門聲,請原諒高子高此時的腦子還不太清醒,心裏還想著,這個月房租要到月底才交啊,邊疑惑邊歪歪扭扭走過去開門。
看到眼前這人,高子高大喜,笑著大問道:“呃,叢生,你怎麼來了,我應該不是眼花吧。”
說完還作勢拿手指去戳人,不料被叢生半道就給截下,一拉,高子高就跌跌撞撞的撲到了叢生的懷裏,叢生又將他往裏一推,反手將門關上了。
高子高帶著幾分醉意也就看不清此時此刻叢生的臉色有多難看了,嘴裏還嘀嘀咕咕道:“你來這兒幹嗎?”
叢生黑著張臉,也不說話,正氣著呢,眼睛像是燒著了一樣,將身上大衣一脫,隨手丟在沙發上,就又拉著高子高往洗手間裏去,將高子高推進去,算是等手加熱了些,將花灑打開,高子高整個人淋濕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