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漠費力地睜開眼睛的一刹那,他便隻瞧見了那個名叫戰魁的大漢向後退了好幾米,而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在光與暗的交界處,他站的筆直,右手緊緊地箍著張漠的腰,僅僅一隻手就扶著張漠站了起來。他的眼神冷漠,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一腳!
僅僅是一腳!
戰魁便被來者放倒了。
張漠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到,“嗬嗬……你終究還是……來了啊……我就猜到……了你會來的……”
“怎麼樣了!”他的聲音透發出一股厚厚的磁性,毫無感情,顯得幹巴巴的。
“嗬嗬……你要是再不來……的話……估計他就……惹了大……麻煩了……”
戰魁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狠狠地揉了揉肚子,而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的那個模糊的身影,目露凶光,像看著獵物一樣的看著他,滿臉嗜血的表情。
當古刑看到戰魁跌倒在地上的時候,並沒有理會是誰把他踢開來的,而是向著站在古靈兒身後的重梧使了個眼色,而後重梧攥了攥雙手,十指連連作響。
他,重梧,飛一般地衝向門口那個模糊的身影!
然而還沒來得及靠近,便又落了個像戰魁一樣的下場。
戰魁伸手將重梧拉了起來,兩人肩並肩站著,彼此的內心都很驚訝,僅僅是一腳便解決了他們,自己實力再不濟,也不可能弱到了這種程度吧。還沒看清對手的麵就被放倒了,“他是誰!”重梧一邊揉著肚子,隨口問了問戰魁。
“我不知道!我也沒看清楚!”
“嗬嗬,該出來了吧!”古刑一口氣喝完了紅酒,而後將杯子遞了過去,用古靈兒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而後笑嗬嗬地對著門口的陰影說到。
他,扶著張漠做到了門口靠右的沙發上,張漠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向後仰起了頭,將廢氣緩緩地呼了出來,一副像是終於解脫了的樣子。
他,緩緩地走近了……
滿臉的煞氣!
雙眸裏充滿了不屑!
“趙力!”重梧和戰魁齊聲驚訝地說到,而後一副又驚又怕的樣子。
這讓他們想起了當初跟著古刑和古靈兒去古多的賭場裏去校帳,當時古多沒在,整個廠子裏隻有趙力,脾氣火爆的戰魁在找了一圈古多無果後,就要發脾氣,那古刑一向都縱容著古多和重梧,因此對於這種情況他也隻是笑了笑,而後便坐在沙發上抽起了雪茄。戰魁大喝“古多,趕緊出來!”
這時候一個不高不瘦的戴著黑墨鏡的人站在了戰魁麵前,他,一身黑西裝,聲音冷漠,聽起來不帶一點兒感情。
“閉嘴!他不在!”僅僅是簡單的一句,沒有多餘的廢話。
這時候全場都靜了,跟著趙力後麵的幾個隨從在趙力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戰魁聽了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你小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不想混了是不是!”
古刑伸手擋住了正欲上前的重梧,饒有興致地望著場子中間的兩個人。
“聒噪!”
“小子!你找死!”暴躁的戰魁便向著趙力撲來。
趙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戰魁即將接近趙力的時候,戰魁莫名其妙的就向後飛了出去。
古刑向著重梧使了個眼色,誰知重梧比戰魁還慘,直接被趙力一腳踢到肚子上站不起身來。
古刑詫異地看著趙力,趙力依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冷漠,麵不改色。
場子裏頓時鼓掌聲不斷,趙力手半舉,聲響戛然而止,像是場子裏的人都很怕他似的。
重梧和戰魁的失手使得古刑很沒有麵子,但他還是故作鎮定的問道,“靈兒,他是誰你知道麼?”
“他啊,聽說古多最近不知從哪裏給他搞了個保鏢回來,名叫趙力,據說那人煞氣很重,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他吧!”
“哦?古多還能請到這種人才,這我可一直都不知道!”
“嘻嘻!爹地,看他怎麼樣,女兒很鍾意他呢!”
“好是好,可是人家……喂!你叫趙力是吧!”
“嗯!”
“是古多請你做保鏢的吧!”
“嗯!”
“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來給我幹活兒,怎麼樣?”
“沒興趣!”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力緩緩地摘下了墨鏡,漠然地看了看古刑一行人,而後轉過身子,“他不在,你們改天來吧!”說完話趙力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中了。
“大哥!要不要我暗地裏找人把他給做了,給大哥掙掙臉!”戰魁大吼大叫地向著古刑說到。
“做你個頭,以後把脾氣給我收斂點兒,別動不動就暴跳如雷的!”
“是……大哥!”
“爹地,看來趙力脾氣挺倔的啊,要是籠絡他的話,得循序漸進,切不可逼著他就範啊!要是他急了的話,恐怕是兩敗俱傷的後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