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趙忠把葉湛拉進房間內。
房間不大,板凳也隻有書桌前的一個,剩下的隻有角落裏麵的一張單人床,趙忠索性把葉湛直接拉著坐在了床邊上。
葉湛嗬嗬一笑道:“也對,倒是我嬌情了,有酒沒?咱哥們好久沒一起喝過了。”
“哈哈,有一年多沒在一起喝過了,一直尋思著想和你喝一頓,東西我都一直帶著,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趙忠笑著道,說完,從儲物戒指裏麵拿出幾樣的東西,一張破榆木桌子,幾盤小菜,兩壺小酒,另外還有兩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板凳,看樣子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裂開一般。
葉湛輕笑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板凳上麵,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端起仰頭下肚,酒不是什麼好酒,非常粗糙的濁酒,喝起來有一種非常苦的感覺,不過葉湛喝的卻是非常的開心。
當年他第一次和趙忠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張桌子,喝的這樣的酒,雖然一切都是破破爛爛,扔在地上根本沒有人看上一眼,但是卻承載著葉湛心中埋藏著的回憶。
這張桌子看起來比當初的時候還要破舊許多,尤其是其中一麵,更是磨損的厲害,可以猜的出來恐怕趙忠經常一個人坐在這張酒桌前自飲。
葉湛唏噓道:“沒想到趙哥還把這些東西放在身邊,真是讓小弟受寵若驚。”
“不瞞你說,你趙哥我比不上你,雖然當初我努力想要追趕你的腳步,但是最後卻發現和你的距離越來越遠,所以我隻能珍藏著當初的回憶,就算是以後和你的關係變得疏遠了,還有這些東西陪著我。”
“趙哥,你這是笑話我呢,是不是怪我這麼久沒陪過你?”
“哪裏的話,隻是你趙哥我比較念舊,大災變就一直用的這張桌子,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和譚老大他們,就經常在小木屋裏圍著這一張破桌子拚酒,所以一直珍藏到現在,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趙哥我知道你為了華夏城操碎了心,這一點你趙哥我全部看在眼裏,趙哥我隻為你感覺到驕傲,因為你是我趙忠的兄弟。”
說到譚元龍,趙忠的臉色不由得陰鬱了下來,歎息了一聲道:“隻可惜,當初那些圍在一起拚酒的兄弟,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苟延殘喘。”
葉湛倒滿一杯酒,端起來,神色鄭重的道:“什麼話也不說了,為了這張桌子,也為了譚社長,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這杯酒我幹了。”
葉湛和譚元龍的交情不深,唯一的幾次接觸,也隻是次數極少的合作而已,隻知道對方是一個極為豪放的人,後來死在了血狼幫的手中,不過很顯然,趙忠和譚元龍的關係非常的深,畢竟他們是同一個部隊出身的,幾經出生入死,有著過命的交情。
趙忠同樣倒了滿滿一杯酒,向著左邊的空處舉了舉,然後舉杯一口喝了幹淨。
“趙哥少喝點,你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葉湛提醒道,剛才一進來,葉湛就已經檢查過了趙忠的身體,盡管表麵看上去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身體內卻有很多暗傷沒有恢複,可以想像長街上的戰鬥趙忠受了多大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