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馬從噩夢中醒來。揮之不去的是夢中恐怖的回憶。他的喉嚨裏又甜膩又充滿了血腥味,背上的毛細血管都張開了,豆大的汗從背脊上留下,早已濕透了他的睡衣,這是人在極度的慌張下的應激反映。
他猛地端過床邊的水杯,狠狠地喝了幾口,由於慌張,水撒了一地。喝下的水,就像是喝下了一口口的血水一樣。他惡心地將水噴出了口腥味不斷四溢,就像條件反射一樣。他跌跌撞撞地走向了衛生間裏,用涼水激了一下臉,清醒了一下模糊的神誌,昏暗地燈光下,他看了一眼自己憔悴的臉,他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噩夢到底還要來幾次。。。。
他的背上像貓一樣弓了起來,黑壓壓的蟲子不斷從自己的毛細血管中鑽出,血流滿了自己背。
幾個年輕人就在這樣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了一個未知的地域,而將自己也深深地陷入了恐怖的危險之中。。。。
吱呀一聲,馮馬打開了大門,偌大一個空曠的建築物,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死屍一樣的味道。的確,這個略顯破舊的巨大空間也不知道存了多少“人“的屍體了。
也不知隱藏了多少關於一個地下洞穴的未知的秘密。。。。。
這個故事開始於一個沒有記憶的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地上慌亂的筆記本。上麵記載的不是日記,而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的日常。他自己都感覺到可笑,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他是記不起自己的過往的。包括今天吃了什麼,見過了什麼人,他自己都記不得,這是一件多麼令人可笑和悲哀的事情啊。他最後的記憶也不過停留在一隻黑色的蟲子鑽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