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岩隱村,它並非天生的五大忍村之一,是岩隱先輩靠著一點一滴的努力,甚至和宇智波斑及千手柱間這樣的蓋世強者決死交鋒中,才逐漸成為有資格決定忍界的五大忍村之一。
我流血流汗才成為強者,我拚命奮戰才得來如今的地位,為什麼要與弱者平起平坐?甚至溫柔的為他們著想,如果情況反過來,他們會為我著想嗎?我拚死拚活,難道隻是為了讓弱者坐享其成?弱者與我平起平坐,憑什麼?
這就是包括岩隱在內的五大忍村的一致想法,這也絕非沒有道理。
然而,當這個道理凝固成一個‘真理’,再隨著歲月的流轉,就逐漸變成了傲慢。
岩隱是強者,雨之國是弱者,死組織是弱者中的弱者,所以岩隱在雨之國的土地上發起戰爭,對於死組織也盡可能的利用,不顧及對方的死活,這本來無可厚非。
因為,這個世界他喵的就是這樣的,殘酷即為真實。
當然,弱者也不是不可以反擊,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弱者的反擊常常會被無視掉,因為力量太弱,很輕易的就被強者鎮壓了,有時甚至還濺不起一絲水花,至於在反擊之下,弱者那更無力的憤怒,那就更被無視了。
久而久之,如岩隱大野木之類的強者,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他想怎麼做都可以,弱者的反擊完全可以無視。
我是強者,就是要支配死組織這種弱者,把你們當陰謀的炮灰,又怎麼的?什麼,你很憤怒,你要反擊?好,反正濺不起一絲浪花,我隨手把你拍死,這樣就符合你弱者的身份了。
事情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偏偏出現了榊樹這種人,他的反擊不是一絲浪花,而是驚濤駭浪,是令強者也感到風雨飄搖、無法承受的驚濤駭浪!
說好的弱者呢?說好的一絲浪花呢?說好的把你輕鬆拍死呢?
對於大野木來說,像榊樹所做的這些超出他想象之外的行為,帶給岩隱無法想象的傷害,這難道還不夠喪心病狂嗎?
狼吃羊很正常,羊給狼撅一蹄子還可以接受,但羊反過來吃狼的話,就是喪心病狂。
所以,由不得大野木不怒啊,可以理解!
“老頭,你越憤怒,我就越感到愉快!感覺全身力量都來了,來來來,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榊樹哈哈大笑,雖是如此說,但動作愈發的謹慎,一切還是以拖為主。
大野木有了退意,雖然他占盡優勢,但想要戰勝榊樹還要不少時間,更重要的是,四尾正在岩隱村肆虐,每分每秒岩隱都在受創!
事實上,如今岩隱大部分力量都在戰場,然後剩下的一部分力量又很多被大野木派出去,尋找榊樹的蹤跡,所以如今的岩隱村,可能是有史以來最虛弱的岩隱村。
如果沒有大野木的力量投入進去,光憑這些村子裏剩下的力量,就算能最終戰勝四尾,但也不知要付出何等慘重的代價。
這是大野木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然而,就這麼放過榊樹,放過這個對岩隱犯下滔天罪行的罪犯?
對這,大野木也絕對無法接受。
然而,世間沒有兩全其美,大野木必須作出抉擇。
當他想到沒有岩忍配合布下的包圍圈,榊樹隨時可能找機會潛地逃走,甚至可能還有其他未知的能力能讓對方逃走,大野木不得不作出了最痛苦的抉擇。
“從今以後,你會成為岩隱最大的敵人,無論追到天涯海角,隻要還有岩忍一息尚存,都會追殺你到底,不死不休!”
大野木聲音裏蘊含了傾三江之水也無法澆滅的無盡怒焰,而榊樹則微笑以對。
“我很榮幸!”
“你竟然還能感到榮幸,真是一個傲慢的小子!”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我隻是覺得,成為岩隱的敵人至少還算是人吧。而你之前隨便施展陰謀,恐怕都不把我和死組織成員當成人看吧?我能在你的眼裏,有了這樣的進步,我當然感到非常榮幸。”
“哼!”
大野木怒哼一聲,與榊樹脫離了結束,飛向了空中。
榊樹才剛鬆一口氣,不料大野木裝作要回去找四尾,突然就在空中來了一記塵遁。
榊樹以半邊身體消失的代價,驚險的躲過了這一擊塵遁。
大野木見偷襲不成功,狠狠的捏緊拳頭,將無盡的怒焰壓抑在心裏,徹底放棄了現在就解決榊樹打算。
正在岩隱肆虐的四尾,此刻終於發揮了它最重要的作用,替榊樹引走了大野木。
榊樹在心裏對四尾‘感激涕零’一陣,又祝它好運,然後不敢停留,飛也似的逃走了。
身後,是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岩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