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會出賣夥伴的!”鬆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別拒絕得那麼快,再好好想一想我給你開的價碼,仔細衡量一下,究竟怎麼做,才是對你最有利的!哦,還得補充一句……”
高木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為這次的威逼利誘添上了點睛一筆。
“無論你做什麼選擇,在砂隱的絕對力量之下,曉組織覆滅的這個結局是不會改變的。唯一能改變的,隻有給你開的那份價碼,收下生,拒絕死!”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是我?你們砂隱一定在曉組織安插了間諜嗎?這些事他也能做,為什麼要逼我?”
鬆田大叫著,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高木的回答更加速了他的崩潰。
“隻要有需要,不但是你,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砂隱的棋子,這是你們無法抗拒的命運!”
無法抗拒的命運?!!
鬆田顫抖著,內心掙紮到了極致,又過了很久很久,但最終還是屈服在惡魔一般對他威逼利誘的高木手下,深深的垂下了腦袋。
……
鬆田回到了曉組織,透露出岩隱的一次針對難民的行動,彌彥果然不會坐視不理,派出了十餘位曉組織成員前去救援,然後立刻陷入了大隊岩忍的包圍之中。
鬆田‘逃出’包圍圈,向彌彥彙報了同伴被包圍的情況,請求救援。
彌彥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十餘位曉組織成員如果一齊被害,將是他及曉組織不可承受之痛,再根據從鬆田口中得到的砂隱方麵投入的力量,為了確保萬全,彌彥、長門、小南,三人一起出發,還帶著五十餘名曉組織成員,一步步的邁向砂隱設置好的陷阱之中。
這個時候,也隻有鬆田可以阻止這一切。
鬆田臉色慘白無比,身軀止不住的顫抖,這種異狀,是不可能瞞得過關心著他的同伴的。
聽著同伴關心的詢問,看著一張張溫暖的笑臉,鬆田無法忍耐心中的痛苦,張了張嘴,想要將一切都坦白出來。
但是,鬆田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那個宛若惡魔一般的高木,惡魔正獰笑著伸出魔爪,緊緊的扼住了他的脖子,使他幾乎無法呼吸,更別說坦白了!
同伴雖然察覺到了鬆田的異狀,但並沒有往深裏想,隻是以為鬆田逃出岩隱的包圍,驚魂未定,還擔心被困的同伴,遂隻是安慰了他幾句,表示一定會救出同伴的,讓他放心。
……
目的地是一個山穀,一片寂靜,隻有戰鬥痕跡殘留。
“可惡,來晚了嗎?”
一名曉組織成員生氣的喊道,彌彥總能在消極之中找到積極因素,為同伴打氣道。
“這裏沒有遺留屍體,說不定我們的同伴還沒有死,很可能隻是被砂隱抓走了,我們還有機會救回他們!”
忽然,長門似乎察覺了什麼,皺著眉頭說道:“這裏,似乎有問題……”
話音未落,隻聽到一聲從喉嚨底下發出的低沉喊聲:“快走!”
眾人看向聲音來源,正是鬆田。
“大家快走,這裏是陷阱!”
對於這樣突兀的話語,眾人第一時間還無法理解過來,想要追問一臉蒼白的鬆田時,事實已然擺在了眼前。
隻見一個信號彈升起,一個個砂忍從四麵八方出現,包圍了這個山穀,粗看其數量,足有曉一方的一倍還有餘。
“鬆田,你做的很好,我們岩隱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過來我們這邊吧,以免等會誤殺了你!”
那位惡魔一般的高木正在岩忍人群中,向鬆田招手。
“鬆田,你是叛徒?”
感受著同伴眼中的憤怒,鬆田的臉色慘白到了極致,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脊梁一般,軟塌塌,渾渾噩噩的向著岩忍一方走過去。
鬆田一邊走,一邊嘴裏還在不住呢喃:“晚了…一切已經晚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可惡,我要殺了這個叛徒!”
最早追隨,同時也是最認同彌彥理念的鐵虎憤怒的想要去殺死鬆田,但有一隻有力的大手卻擋在了他身前。
“彌彥大人,我……”
鐵虎想說什麼,但卻被彌彥打斷了。
“先把事情弄明白再說,大家做好防禦準備,但不要先出手,先把一切交給我!”
說罷,彌彥越眾而出,走到砂忍與曉成員之間,向著砂隱一方喊話。
“我是曉組織的首領彌彥,請砂忍的首領出來一見,我想我們之間需要談談!”
話音剛落,砂忍一方也走出來一個人,身材雄壯,臉上帶著一道深深的刀疤,顯得彪悍無比,嘴裏冷冷吐出六個字。
“我是砂隱黑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