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樹厲聲說道,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結果被大蛇丸下一句話給弄無語了。
“隻要有需要,天下間沒有不可研究的東西,若榊樹你有誌於此,我的身體也可以給你研究哦!”
榊樹一想到大蛇丸赤果果的倒在實驗桌上,他拿著刀叉…好像有些不對…唔,總之讓榊樹一陣惡寒。
“怎麼樣,與我一起追求那世間萬物最終極的理想嗎?”
榊樹三番五次聽到大蛇丸說起理想,不禁問道:“你所謂的終極理想,究竟是什麼鬼?”
“永生!”
大蛇丸吐出的這兩個字仿佛有魔力一般,即使是榊樹也不由得心中一動。
永生雖遙不可及,但榊樹貌似體會過長生的味道,活上一千年,怎麼都算是長生了吧。
但話說回來,在果核空間內長生一千年,那種滋味誰經曆過誰明白,反正榊樹是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一想到這,榊樹也不心動了,大蛇丸至此才微微一皺眉,顯然沒想到永生這個萬物理應追求的終極理想竟然沒法打動榊樹。
他本來就認為榊樹於他的永生事業而言很重要,之前一見到如今這個狀態的榊樹,就認為榊樹更重要了。
所以,大蛇丸不氣餒的繼續說道,神色間充斥著無比的憧憬。
“榊樹,你似乎還不明白永生意味著什麼,永生意味著極致的美好,若人人永生,那這個世界就是最完美的世界了!”
“你錯了!哪怕永生,人還是那些人,如今這個由人創造的糟糕世界,即使人永生之後,糟糕的世界亦不會有絲毫改變!”
“榊樹,你還是不明白嗎?人最大的痛苦來源於什麼?不是單純的傷害,而是死亡本身!
死亡會讓死者痛苦,亦讓死者的親人痛苦!無論爭鬥、殺戮,乃至戰爭等種種會創造痛苦的行為,其創造的最大痛苦毫無疑問來源於人會死亡這一現實。
可若是人能永生不死呢,如目下剛結束的這場戰爭,若是其中無人死亡的話,會有那麼多的痛苦出現嗎?”
這是大蛇丸本人最深刻的感悟,他從小就失去雙親,也見證了夥伴綱手失去至親之後的那種痛苦,更以他那雙本來並不那麼冰冷的蛇瞳看到了種種基於死亡本身而產生的極致痛苦。
正是因為經曆了這一切,大蛇丸才產生了永生的想法,也因此‘成就’了如今乃至未來那一個無解的大蛇丸,也成為了整部火影之中最具魅力的那個大反派!
“如果永生不死,就不會痛苦嗎?很有意思的想法!”
以榊樹的思維邏輯,確實覺得這挺有意思,但有意思的背後,其實是深深的沒意思,比如……
“你所謂基於死亡的痛苦,大概就是失去了那些死在你實驗室中的孩子的父母們的感受吧!”
榊樹的嘲諷不會讓大蛇丸有絲毫動搖,他既然能做,那麼一切都是他認為理所當然的,他毫無負擔的承認道。
“沒有錯,這就是無法永生不死所必然會出現的痛苦,即使沒有我,他們最終亦會在體驗死亡之痛苦中死去!與其如此,不如成為我實現永生理想這一壯麗事業的一部分……”
這才是大蛇丸,他有比任何人都更重視生命的那一麵,但最深刻展現在了人前的,卻是對於生命無比漠視的那最可怕一麵。
“真是夠瘋狂的邏輯!”
大蛇丸無視榊樹的嘲諷,向神樹發起了最誠摯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