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親最能顯示威嚴的書房裏,照美冥第一次勇敢的正麵反對了她的父親。
但並沒有迎來想象中狂風暴雨,照日空隻是淡淡的問道:“為什麼要反對這次政變行動?”
這似乎更可怕,在無聲無息之間,一股威壓洶湧而來,照美冥努力的咽了口唾沫,“我…我認為可以和水影談一談!”
“是矢倉,不是水影,霧隱不會承認一個對村子犯下滔天罪孽的人是水影。”
照日空似乎已經做好了戰後安排了,要把矢倉的一切都給否定掉,乃至完全抹消。
照美冥蛾眉緊鎖起來:“但矢倉畢竟現在還是水影,我不久前遇到了矢倉,與矢倉麵對麵的聊過!他給我的感覺,也是一個為了霧隱好的人,就像父親您一樣……”
“別把這種家夥與我相提並論!”照日空沉聲說道,“無論他對你說了什麼,這都隻是一個政治家的表演罷了,你連這點都看不穿嗎?”
“可矢倉隻是個孩子!”
“隻是外表像而已,他的年齡不比你小,一個孩子也不會將霧隱弄成這樣一團糟。”
照美冥愣住了,是啊,以年齡來說,矢倉確實不是一個孩子,但給她的感覺,卻是有種孩子氣,而且她能夠感覺到,矢倉當時對於霧隱未來的期許,是認真的,不是虛假偽裝出來的!
但是,她真的有這份識穿真心與虛假的眼力嗎?
“就算對方是孩子,也不值得你去同情!我的女兒,絕不能是一個不識什麼才是大義的人!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退下!”
照日空嚴厲的話語令她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就好像往常一樣,得到‘信號’就像鵓鴣一樣開始退走,但走到門口時,突然腦海中浮現的榊樹那張笑嘻嘻的討厭臉驚醒了她,再一次勇敢的抬起了頭。
“父親,我反對這一次行動,並不是您認為的出於同情!因為我認為您似乎過於樂觀了!”
“哦!”照日空笑了,雙眸緊盯著照美冥,愈發的嚴厲,“如今,霧隱大部分有影響力的家族都支持變革,而關鍵崗位上的,也都是我的人,隻要我一聲令下,矢倉將無法以水影的身份指揮部下,他將成為孤家寡人,難道這還不值得樂觀嗎?”
以一個孤家寡人對抗變革力量,矢倉就算再強,也是沒有勝算的,照美冥如此想著,但她心中總是有一股危機感,似乎是從……
“父親,我認為矢倉很可能隻是表麵上的敵人,他的背後,或許隱藏著我們所不知的強大敵人!”
“證據呢?”
照美冥被問住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說道:“我是從榊樹那兒知道的!”
“哦,那家夥親口告訴你的?”
“不是,我與他有過多次交流,我能從側麵感覺到,榊樹明顯知道些什麼……”
如果做一個保密員,榊樹一定是最不合格的那一個,總是在有意無意之間,透露出一些情報,隻要照美冥願意仔細分析,總是會有一些成果的!
“那家夥心思難辨,不值得相信!哪怕是他親口告訴你,也很可能懷著某種目的,況且如果他能夠知道我以半個村子之力都無從得到絲毫線索的情報,那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矢倉那一方的敵人?”
自從拉攏榊樹失敗,再加上榊樹那一貫無視他威嚴的態度,照日空對榊樹的感官,就變得無比厭惡起來。
“父親,我想榊樹應該不會站在我們對立麵的。”
“那就不要再去招惹那家夥了!等塵埃落定之後,再去處理那家夥的問題,至少也要把那兩個血繼限界的孩子拿回來!未來的霧隱,需要這兩個孩子再興血繼限界家族。”
大概照日空的這個願望永遠都不會實現了吧,因為很抱歉榊樹可不會好心到讓君麻呂與白過上一人生一族的幸福種豬生活。
“好了,我不想聽你從別人那兒得來的猜測,我要聽你自己的看法,如果沒有的話,那就退下吧。”
照美冥在父親的威壓之下,心思急速轉動,突然一個想法躍了出來:“宇智波!”
“什麼?”
“父親,我認為隱藏在矢倉背後的,很可能是一個宇智波!”照美冥越說越順暢,“這個宇智波操控了矢倉,目的是擾亂霧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霧隱出現的,很多不合情理的行為,就可以有一個解釋了。”
照美冥越想越覺得這很有可能,但卻無法說服父親。
“想要操控像矢倉這樣強大的人柱力,最少也要有不輸於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可如果萬花筒寫輪眼如此容易出現,那宇智波一族就不會屈居於木葉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