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榊樹那些隨口卻直指人心的話語,刺痛了宇智波的所謂驕傲,亦或是富嶽的萬花筒寫輪眼給了宇智波底氣,更可能是兩者皆有,總之這場聚會的最終結果就是,宇智波終於要放棄隻單純在口頭上的叫囂,轉而要付諸行動了,並且開始認真的確定行動計劃以及動手時間,他們已決心要抓住屬於宇智波自己的命運。
可喜可賀。
富嶽作為族長,乃是最核心的人物,在接下來的時間,所有族人都要圍繞著他打轉,處於萬眾矚目之中,讓人找不到合適的下手機會。
這可讓榊樹有些犯難,要是沒有好機會與富嶽單對單,那麼就等於以一人之力單挑宇智波全族了,贏不贏得了是個問題,更關鍵的是,要是他那麼做了,仿佛他才是來滅宇智波全族的,這與他的初衷可不一致,若是止水複生,都得吐血。
為此,榊樹也不得不暫時忍耐下來,靜觀事情發展,等待著可以動手的時機,如果實在沒有機會,那麼可以再一下,那一刻應該快到了,若他出現的影響沒有那麼大的話,或許滅族之夜,就是最好的機會。
但正如榊樹自己所說的那樣,當他涉入其中之後,未來就已經有變化了,所以……
第二天。
宇智波櫻美家,向榊樹發出了邀請。
榊樹到現場後才發現,不止櫻美,還有一對跟櫻美有那麼些相像的中年男女嚴陣以待,他判斷,這應該就是櫻美的父母了。櫻美本人倒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聽到腳步聲,滿臉欣喜的望過來,雖然她什麼都看不見了,但她那變得黑暗的世界中,依舊有止水清晰的身影。
櫻美的父母,無不冷冷的看著榊樹,仿佛榊樹是奪走了他們女兒重要之物的小偷似的。
“你們好……”
“你這混蛋!”
櫻美父親是個暴脾氣的家夥,榊樹難得真誠笑臉打招呼的麵子都不給,直接衝上來,一拳就砸在了榊樹的臉上。
見麵就被打的倒黴榊樹,身體直接飛了出去,撞到牆壁之上,緩緩往下滑,這什麼鬼啊?不是愉快的邀請嗎?難道拳頭就是這個家的待客禮節嗎?
櫻美父親依舊不解恨,徑直衝上來,揪住還來不及起身,切換戰鬥模式的榊樹的領子,直接單手提將起來,揮拳再打。
“父親,不要…唔……”櫻美雖然看不見,但聽聲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切之間想要趕過來阻止,但才離開椅子,沒有適應失明狀態的她,腳下一絆,摔倒在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可她根本顧不上自身的疼痛,努力的爬起來,循聲想要再去阻止。
母親連忙去扶起女兒,關心的撫慰著。
櫻美父親見女兒如此,不得不停止了對榊樹的毆打,用力一推,直接將榊樹推倒在牆上,然後轉過身,以充滿怒其不爭的口氣喝道:“櫻美,你還要向著這混蛋說話?”
榊樹摸了摸被毆的臉頰,陷入了思索之中:莫非,其實是櫻美擅自決定將重要之物奉獻給他,所以這位父親知道之後,才如此狂怒,那樣的話,打他好像也就是白打了!
但似乎,又不是單純這樣的?
隻見櫻美父親把女兒喝成了鵓鴣之後,憤怒的轉過身來罵道:“混蛋,你辜負了櫻美的心意,早知道這樣,我死也不會同意櫻美將眼睛給你的……”
榊樹愕然打斷道:“原來你知道啊,那你還生氣什麼?”似乎有哪裏不對。
“我不是生氣,我是憤怒,恨!”櫻美父親表情恐怖的吼道,“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那我來告訴你…可惡……”
說著,櫻美父親又忍耐不住了,看著榊樹那張無辜的臉,疾衝上來,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拳擊,邊揍邊說。
“你知道,櫻美是抱著多大的覺悟才會把眼睛獻給你的嗎?你又知道我是抱著多大的決心,才會同意女兒做出這樣的犧牲嗎?”
在充分體會這拳頭的份量中,榊樹好像感受到了。
“我們是抱著為了一族而犧牲的信念,你才會得到這眼睛,為的是讓你為一族做出更大的貢獻,如果真的能讓一族收益的話,櫻美的犧牲也就值了!但你是怎麼做的?”
榊樹懵逼:我怎麼做了?我都還沒有跟富嶽開幹呢?也沒有站在木葉這邊,對付宇智波?甚至都還沒暴露身份,至於氣瘋了嗎?
“你竟然公然表示逃跑?!這是在侮辱宇智波,你身為宇智波一員的驕傲在哪裏?枉我們對你寄予厚望,甚至還不惜以自己的犧牲讓你重新得到光明!我看你這種人,永遠做個瞎子才好……”
櫻美父親越說越怒,原本還算有所節製的輕拳逐漸變成了重拳。轟,拳頭如同進襲的毒龍一般,呼嘯著砸向了榊樹的正臉,要是這全力一拳打實了,可就不止是流鼻血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