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樹的雙手雙腳,被纏繞其上的四股根須用力一扯,頓時與身體分離了開來,血肉橫飛,少兒不宜。
有尖叫聲響起,所有的孩子都捂住了眼睛,佐美更是死死抓住了尼桑的手,以求溫暖,但宇智波鼬的手似乎也有些冰。
再多的相信也不能讓犬子坐視下去了,她現在隻相信,她的榊樹大人需要幫助,而她必須去幫,也一定要幫得上才行,她的人生價值,就在於此。
君麻呂臉上的狂熱轉化為了憤怒,他再也顧不得榊樹的叮囑,手往後一抽,一條脊椎狀的骨鞭就從身體裏抽了出來。
“犬這個叛徒和兩個小鬼,忠心耿耿的來為你送死了,愚蠢的選擇。”
木遁之力從順著團藏的腳底,沒入大地之中。
轟隆。
在三人衝來的必經之路上,大地炸開,無數的根須湧了出來。
白,措手不及之間,小身板被根須包裹起來,白拚命掙紮,卻怎麼都掙紮不出,反而根須越纏越緊,很快就可以將白整個人都纏碎掉。
可白並沒有在意自己,反而將目光一直都落在了榊樹那淒慘至極的身影上,恨不得替身以代。
——好無力,我根本沒有力量去守護這個我最想要守護的人,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最後失去一切,再一次回到無人需要的命運之中…好痛苦,我不要這樣……
一向對力量不甚渴求的白,前所未有的渴望著力量,憎恨自己的弱小!
淚水,似珍珠,滑落在兩頰。
突然,白感到身體一鬆,赫然是束縛身體的根須被外力給撕碎了。
助白脫困的犬子,看都不看白一眼,擦身而過,極速發起衝鋒,她必須衝破阻礙,到達榊樹那兒。
脫困的白也如此強,君麻呂也如此想,然後連同犬子一起,都無法突破根須的重圍,即使以白的冰遁,君麻呂的屍骨脈,犬子的獸化也無法破圍。
“你收的小鬼,竟然都有血繼限界,果然野心不小,就讓他們陪你一起死吧!”團藏心下微微可惜,如果這兩個小鬼能被他收編的話,好好培養,假以時日必是一個相當有價值的部下,可惜他目下要對付的人太多,沒空浪費精力在小鬼身上。
既然不能收為己用,那就是威脅,早殺早好。
根須聚合在一起,化作一個木頭巨人,一拳一拳轟然砸下,隻要被砸中一拳,就是一團肉醬的下場,然而三人誰也沒有退縮。
這三個不聽話的家夥,真是……榊樹蒼白的臉上扶起一絲紅暈。
“能陪我一起死,是他們的榮幸,不過從他們目下的表現來看,他們更希望陪你一起死,而我會滿足他們的,團藏,很快!”
榊樹氣息艱難的說著,此刻全身上下就是個人棍形態,真是個要多淒慘又多淒慘,偏偏口氣卻大得驚人,怎麼看都不覺得有多少說服力。
然而,天性謹慎的團藏卻不敢怠慢。
難道,榊樹還有後手?一定是想利用叛徒和小鬼牽製他的注意力,好趁機發動反擊,他不能讓榊樹有絲毫機會翻盤。
刹那間,讓犬子三人險象環生的木頭巨人散開,重新化作一股股根須,不為殺人,隻為阻止三人前進。
團藏將大部分的注意力回收,集中到榊樹身上,這三個叛徒小鬼,他隨時都可以殺,而徹底解決榊樹,才是最重要的,無需為其他事情分心,以免讓榊樹任何可能的陰謀得逞。
“真不愧是你,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大話,你以為你真的不會死嗎?就讓我看看,你不死的極限在哪裏吧!”
卷住榊樹身體的根須,隨著團藏的意誌,化成利刃之狀,對榊樹施以千刀萬剮之刑。
身體組織片片下落,那恐怖之景,卻讓團藏的神情更加扭曲了,那代表著愉悅,令人顫栗的愉悅。
這麼多年了,這日思夜想的一幕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說到底,還真的是得感謝榊樹呢,沒有榊樹,他就不會落到大蛇丸的手裏,也就不會有如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