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
雖然使勁的別開了頭不去看照美冥,但青依舊能感覺到她目光落到身上所帶來的灼熱感。
是啊,他隻是一個協助者的立場,隻要默默支持就夠了,又有什麼資格去阻止別人做什麼,但是……
青整了整心緒:“這顆白眼之所以連我都可以如此容易的得到,是有原因的。據我了解,白眼在之前已經進行過不下十次的移植試驗,但最終的結果都是失敗,所以封存起來,沒什麼人再關注了。而且我聽說移植失敗的對象,付出的代價很慘重,有些人甚至因此死了。”
“青,多謝了。”照美冥露出了感謝卻又堅定的笑容,“但是,白眼很重要,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
果然她不是他一句兩句就會退縮的人,青回過頭來:“可這是幾乎絕對會失敗的,若還要堅持,隻是無意義的送死。”
“別小看我哦,我的運氣一定會特別的好,畢竟……”照美冥笑眯眯的歪了歪頭,突然撲哧地笑出聲來,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畫麵,“有個家夥對我說過,被退婚過的女人一定會大吉大利,走上人生巔峰,更何況我都被退婚兩次了,即使是白眼,恐怕也要反過來被我給‘毒’死吧。”
“……”
這樣的照美冥,在青的眼中,展現著非同尋常的風采,他沉吟了一下。
“如你所願,我知道負責一些參加白眼實驗的研究員資料,或許在移植白眼上麵,你可以得到他們的幫助。”
青帶著照美冥找到相關的研究員,首先拜訪的,是總負責人良井,聽到照美冥的來意,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你想要移植白眼?別異想天開的來找死了。更何況,有關白眼的研究已經停止了,我也不再是什麼總負責人。你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
良井的態度很不好,但照美冥並沒有因此就放棄,拜訪攻勢加倍,以微笑的態度,以及微笑背後所透出的暴脾氣,最終使得良井被她的‘誠懇’所打動。
“美冥小姐,我先跟你講一下關於這顆白眼的一些實驗結果吧,或許可以讓你更清晰的明白你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照美冥微笑著洗耳恭聽。
因為籠中鳥咒印存在的關係,霧隱試圖奪走的每一顆白眼,都觸發了咒印,使得白眼永遠的失去了光明——即‘死’了。隻有這一顆白眼沒有完全被咒印毀掉,也就是‘活’著,但問題在於,這顆白眼即使‘活’著,也等同於植物人。
一旦移植對象試圖使用白眼,白眼中存在的咒印力量就會釋放出來,向四周擴散,最終破壞宿主的大腦。
“……移植對象中,一半人大腦被破壞而死,剩餘的一半不是因為他們挺過去了,而是我們(手術人員)及時替他們移除了白眼,但付出的代價也很慘重,情況最好的人,也是右眼視神經毀掉,導致了即使將右眼重新裝回去也沒有意義,是永久的失明。”
作為親手負責移植的人,良井自然要比道聽途說的青講起來,要生動的多,字裏行間那勸退式的危言化作一股可怕的壓力,籠罩向照美冥。
她並未迫不及待的強勢答應以顯示自己的膽大,但也沒有如良井所想的那樣退縮,而是冷靜的直指核心:“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希望嗎?”
“確實有。據我研究,白眼反噬的最強一波,即是白眼攜帶的籠中鳥咒印力量反噬,如果有人能挺過去,消耗掉咒印力量,白眼就有成功使用的希望。”
“這就夠了。”
良井看到照美冥又露出微笑,就知道人家不死心了,頓時潑上一盆冷水。
“我勸你最好仔細考慮,不要那麼快下結論,作為最了解這顆白眼的人,我非常懷疑,這顆白眼是源自木葉的陰謀,故意留下了這樣一顆看起來有希望,但實際希望渺茫的白眼,引誘我們移植,以此不費吹灰之力就削弱我們的力量,我不認為這麼多失敗的例子過後,有人還要再去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