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還是?不,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剛才他還好好的,哪有那麼快的?昊塵,你快想想辦法。”影月嘴裏說著話,端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微微發抖。
影月本來就口渴,在加上剛才那麼一受驚嚇,嘴巴裏更是不得勁,嗓子眼幹得難受,便走到桌邊倒了好幾杯水,一仰脖咕咚咕咚一氣灌了下去,這才覺得好了很多。
嘴裏問著話,影月回到湘妃榻前,兩眼緊張地盯著吉昊塵深鎖的眉頭,一刻也不敢放鬆,生怕一時錯過什麼。
和龍淩飛相處這些日子以來,影月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麵如死灰的模樣,雖然早就知道他身染隱疾,可是,卻隻是聽說而已,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見到過。
一直以來,龍淩飛在影月的麵前總是紅光滿麵,意氣奮發的樣子,在影月的心裏,龍淩飛漸漸地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今天突然見到龍淩飛如此不堪的模樣,影月的心裏實在是五味雜陳啥滋味都有的,驚恐緊張自然是不必說的,隨之而來的還有隱隱的心痛和不舍,影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那麼的痛楚,就好像有許多爪子在抓撓那麼的難受。
影月說不清楚那是一種怎樣複雜的感覺?影月隻知道她需要龍淩飛醒來,她十二萬分地希望看到龍淩飛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麵前,影月無法接受眼前這個渾身冰冷毫無生氣的龍淩飛。
“他的脈象很穩定,可是,卻為什麼體內的陰毒之氣這麼重?”
吉昊塵的眉頭越擰越緊:“我從來就沒有摸到過這麼奇怪的脈氣。”
“你隻要告訴我,他會不會醒來?他這樣的狀態還要過多久才能有緩解?”影月心中的擔憂越聚越深,龍淩飛的這個病,居然連吉昊塵都沒有見過,就算今天可以醒來,以後再發作可怎麼辦?
“說實話,我不知道。”吉昊塵的手指依舊按在龍淩飛冰涼的手腕上,眼裏寫滿了無奈和焦急,“如果閔相宜在這裏的話,他也許有可能會了解?”
“用這個給他試一試可以嗎?”
影月手裏拿著那塊從自己腰際剛解下來的蘭花玉佩送到吉昊塵的麵前:“這個讓他握在手中試試看吧?”
“好。”
吉昊塵接過玉佩放在龍淩飛平展開的手掌上,彎起他的手指想要讓他握緊那塊玉佩。
龍淩飛的手指雖說冰冷得毫無生氣,但是還是柔軟的,完全可以自由的伸直或彎曲,然而,他的手指卻怎麼也合不起來,抓不緊東西。
“解開他的衣服,放在他丹田那裏試試看可以嗎?”影月搜腸刮肚地想著自己以前了解到的一些醫學知識,不管怎麼樣,死馬當他活馬醫,能想到的法子都試一試再說吧,總比站在一邊束手無策地幹著急要好得多。
“你懂得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吉昊塵解著龍淩飛的腰帶,“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真是急糊塗了,我估計這個法子應該是有用的。”
“那你看要等多久?”
吉昊塵把那塊玉佩緊貼著龍淩飛的丹田放好,奇跡果然出現了,隻見龍淩飛的肚子上,就在緊挨著玉佩的那周圍的一圈,立刻出現了幾個小小的紅點,而且肚臍眼裏還有幾縷類似於蒸汽的白色霧氣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