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以後
我已經接受了沒有你的世界。
我深信,你已經與那段時光一並逝去。
我叫嚴冬。九零後。水瓶座。
奶奶說,生在冬天。姓嚴,就取名嚴冬吧。簡單。希望這孩子以後的日子,也簡簡單單的。
五年前
窗外遠處的山坡,被厚厚的白雪覆蓋。我凝視著窗外,幹枯的樹木似爪牙一般隨著綠皮火車緩慢的行駛,一點點後退到背後。消失自己的視線。就像你一樣,曾經滿視線,滿世界全是你。而你卻一點點的淡出,一點點的後退。讓我費力的尋找你。直至筋疲力盡。
我正在望著窗外,腦子裏回憶所有有關於你的記憶。諾基亞的經典鈴聲將我拉回現實,我從兜裏摸出手機,屏幕上赫然還是你的來電大頭貼和你的名字——溫馨。這個名字,已經兩個月沒見過了。雖然這個名字在心裏無數遍的念過,叫過,在本子上寫過。卻不敢給你打一個電話,發一條短信。我怕。
我怔住,心底的溫暖,略濕了眼眶。
我習慣性的摁了拒接。然後習慣性的給你回了過去。
電話接通,是我依然喜歡的聲音。
“小哥…今天回去了吧?上車了麼?”
“嗯,上車了。早六點的車,估計要十二個小時能到吧。”
“嗯”
“怎麼了?”
“沒…隻是,我就是想問問。”
“嗯,好好照顧自己。”
“嗯,掛了。”
“嗯。好。拜拜。”
好蒼白。
你漸漸抽噎的語氣。讓我不敢再繼續跟你對話。我怕我鼓足勇氣做好的所有準備。
在我準備將你完全忘記之後,聽到你的聲音,潰不成軍。
離開你是我的選擇,丟下你我怎麼舍得,那些愛情的話我說過,可是卻注定要分手。
離開是逼不得已的,我還欠你一世溫柔,別難過,就這樣安靜的忘記我。
你要的,我給不了。
因為,我是一個當兵的。
2010年,是我在部隊裏的第二年。
這個夏天,我認識了你。是我這幾年,非常意外的一件事。
這個夏天,也是我最難忘的一個夏天。
今天周六,大家懶散的在各自班級裏做自己的事。我們幾個同年兵躲在後院的樹蔭下打牌
“仨10帶個5。”
“哈哈,仨槍,喊大”
“四個3”
匆忙的哨音,響徹在營院每個角落。緊接著一個幹脆利落的聲音——“集合”。
“特麼的,這麼好的牌糟踐了。龍排長是瘋了。”老馬抱怨著,慌亂的將手裏的牌裝進作訓服的兜裏。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呂大凱。
“又特麼幹啥。大周六的也不讓人消停。”呂大凱將手搭在老馬的胳膊上一用力站了起來。嘴裏還念叨著。
我往前跑著,一邊催促著後邊的他倆“快點,一會兒遲到了,又特麼該水泥地倒功了。”
人們從四處跑向操場中央。龍排長手裏拿著文件夾,站在隊列的前方。
“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一陣流利的口令下達後,隊伍已經集合完畢。
“下麵我傳達一個通知,市內大學城各個大學已經開學,馬上進行入學軍訓,根據上級領導指示安排,我中隊十人將參加此次軍訓任務。下麵,請各班長將各自班隊伍帶回,每個班一名戰士參加,一個排兩名班長帶隊。晚上點名前將人員報給各排長。完畢。各班自行帶回。”龍排長宣讀完便合上文件夾轉身回到樓裏。
“一班,向右轉,跑步走…”
“二班。向右轉…”
“三班….”
“大學軍訓?我靠。好機會啊。多過癮。如果能去上的話,可不是美翻了。”我在路上一邊跑一邊想。
不是如果,是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