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九月份開學以來,學校裏總是進來一些外麵亂七八糟的人。
看門的老頭也不知道是攔不住還是壓根沒去攔,這亂糟糟的情況搞的秦卓君無語的同時又陣陣惱火。
你看看社會上的這些家夥進出校園就跟逛自家菜園子一樣簡單,設門衛跟沒設一個樣,那你說設那玩意兒幹嘛?
門衛的形同虛設讓校園裏總是進來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外麵亂七八糟的人進來的越多,在校生的人身安全就越得不到保障。
十六七八歲的年齡即是青春好動的年齡,也是嬌嫩易傷的年齡。就好像一群羊過草地,即使羊不去吃草,光踩踏就能踩倒一片。
又到了下午課外活動時間,高一家電班一幫男生操場上打了會兒籃球出了一身臭汗後,全都湧進男生宿舍找地兒歇息去了。
宿舍裏亂哄哄的,值日的住校生在掃地,弄得塵土飛揚,跟後麵灑水的水灑了半天也不見壓下去;
各班回宿舍的住校生和其他湧進來閑的無聊的男生,一邊嘻嘻哈哈吹牛聊天,一邊還得抬腳給值日生讓路讓人家打掃衛生。
揚起的滿屋子塵灰、一幫煙民吐出的煙霧、嘻哈打屁帶起的喧囂,組成了男生宿舍獨有的亂七八糟的景象。
秦卓君躺在下鋪一張床鋪上皺眉抽煙,聽對麵上鋪姚曉龍和旁邊牛曉斌幾人聊的有趣時,也會時不時插上一兩句。
“哐!”就在幾人聊天打屁輕鬆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麵野蠻踹開,宿舍裏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宿舍裏所有人感到詫異,不自覺的目光都彙聚到了門口方向。秦卓君也抬頭向門口望去,隻見七八個男子從門外湧了進來。
來人排場很大,最前麵那身體微胖的家夥秦卓君認識,這人外號‘撇子’,是名外校的高三在讀學生,但在縣裏也是排的上名號的混混。因為這家夥的父親和幾個哥哥都是出來混的,而且在當地混的很大。
不光是秦卓君認出了排頭的撇子,宿舍裏縣城一片的幾個男生都認出了這家夥,宿舍裏的氣氛瞬間變得無比壓抑。
原本躺在床上有說有笑的各班學生,一個個起身站到了地上,秦卓君也坐起身下了地,有意識的站在了本班幾個男生的前麵。
家電班唯一沒有下地的就姚曉龍一個,這家夥雖然坐起了身,但還待在上鋪鋪上。
撇子進屋後在前麵慢慢走著,眼睛掃過宿舍裏所有上下鋪,看到姚曉龍沒有下來也沒多說什麼。
跟在撇子後麵的幾人一邊三四個,護在撇子身後兩邊。幾人一路走過,連踢帶踹,把住校生床底下的煤油爐子、洗臉盆子、衣服匣子等等物件踹的歪斜的歪斜,飛起的飛起,簡直弄得跟鬼子進村一樣。
宿舍裏所有人都沒敢吭氣,一個個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隻有在這些人經過自己身邊時,要麼被對方弄出的動靜嚇得顫抖,要麼被對方一拳打的退後好幾步,栽倒的栽倒、撞坐床上的撞坐床上。
即使是這樣,被打的栽倒在地的和坐倒在床上的又快速起身再次規規矩矩站好,不敢表現出一絲不滿。秦卓君在人群後方冷眼看著這一幕,咬牙狠狠地握緊了雙拳。
姚曉龍從上鋪跳下,正好落在秦卓君前麵。當看到秦卓君有向前衝的架勢時,擋在前麵同學身後的左手一把拉住了秦卓君的右臂往後拽了拽。
秦卓君偏頭看向姚曉龍,姚曉龍卻沒有看秦卓君,隻是微微搖了搖頭就鬆開秦卓君的胳膊向撇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