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覓本能地回頭看去。

“寧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弗拉基米爾·羅塞醫生還年輕,進醫院也才不過兩三年時間,所以有時候很難免的還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何況還是在他的手術下沒有搶救過來的孩子,而孩子又還那麼小,所以還請寧小姐見諒,千萬別在意之前發生的事。”追出來的女護士立即歉意地解釋,希望能獲得寧覓的諒解。

寧覓點了點頭,不說什麼,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現在隻希望DNA結果快點出來。

追出來的女護士見此,不由微露出一絲感謝之色,因為那弗拉基米爾·羅塞是她目前的男朋友,不論是樣貌還是家境都屬一等一,她實在不希望麵前之人因為之前發生的事而到醫院投訴她男友。至於麵前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孩子的母親,又為什麼怎麼都不肯承認,她並不關心。猶記得第一次見到弗拉基米爾·羅塞,是在一份報紙雜誌上,之後沒過多久,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低調的進了醫院當醫生。剛開始,醫院的人都把他當大少爺、大公子,對待他小心翼翼,直到兩三年的相處下來這種情況才慢慢改善,所以她才有機會利用各種方法接近他,從而當上他的女朋友。而盡管“投訴”對弗拉基米爾·羅塞最終的影響應該不大,但身為他的女朋友,她也總還是要做點事。再說,這麼一來,也能體現出她對他的在乎,一心為了他,“那好,不耽擱寧小姐的時間,寧小姐慢走。”

寧覓再點了點頭,帶著沉重的心及壓在心底的那塊石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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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外麵的路上等了片刻,打到出租車回學校後,寧覓一邊看著窗外不斷飛馳而過的景物一邊從頭理了一遍整件事,直到終於有些平複了心境後拿出手機,打電話回家。

手機那頭,很快就有人接起。

而一如既往的,手機那頭的人,也就是寧覓的媽媽,這個時候已經到醫院看望自己丈夫。盡管十五年過去了,躺在病床上成植物人的丈夫還是沒有醒來,但她始終沒有放棄,也絕不會放棄。

又一次對寧覓囑咐,讓寧覓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並詢問了下寧覓“有關她下個月畢業”與“有關她與司少池結婚”一事後,寧覓的母親掛斷電話,從皮包裏取出這個月剛發到手的工資,拿去交醫療費。對於寧覓和司少池的婚事,盡管一時間來得相當突然與快,但不管怎麼樣對她來說都是不反對的,因為寧覓與司少池從小一起長大,她看得出來司少池絕對是真心真意喜歡寧覓的,寧覓也是真心喜歡司少池,以後有司少池保護與照顧寧覓,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很放心。至於家裏的負擔,她從沒想過讓寧覓承擔,始終隻希望寧覓過得好就可以了。

當出租車到達莫斯科大學停下,寧覓付了車費後打開車門下車,朝前方的學校大門走去。

進了學校大門後,寧覓直接先回自己住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