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項工作實在太大,所以需要一點時間。你的DNA醫院內已經有,你現在可以先回去,等有了具體結果後我會通知你。放心,雖然遺體都被燒了,但這是醫院單方麵的過失,醫院一定會負責,所有遺體都會妥善安排。當然,或許你根本不在意。”最後一句話,對著寧覓似嘲似諷。說完,弗拉基米爾·羅塞轉身,立即回樓上去,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司少池沒有說什麼,等弗拉基米爾·羅塞離開後,看向寧覓,“那我們先走吧,一切交給醫院去做。”

寧覓點頭,這場火來得也太突然了,可意外誰能提前料到。

最後仰頭再看了眼燒毀的上半幢樓後,寧覓與司少池兩個人先行離開。心中一想到孩子的遺體同樣被燒毀,寧覓多少總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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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後,站在路邊等車時,寧覓驀然想起什麼,“對了,你晚上住哪?酒店訂了嗎?”

“還沒有。”司少池搖頭,一下飛機就先趕到她所在的學校了,迫不及待地想馬上看到她。

寧覓對俄羅斯的酒店都不太熟,在莫斯科四年也從來沒有去住過什麼酒店,除了昨天晚上。

一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寧覓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件事自己還沒有對司少池說過。不管怎麼樣,寧覓並不想瞞司少池任何事,再說昨天晚上有驚無險,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少池……”

一輛出租車,正好在這時過來,在寧覓與司少池麵前停下,打斷了寧覓的話。

寧覓與司少池一起上車。

出租車司機隨後踩油門開車,一邊往前開一邊問後座上的寧覓與司少池去哪。

就在寧覓準備回答時,突的,出租車猛然一個急刹車,刹那間硬生生停下來。

後座上毫無防備的寧覓,頓時頭直直撞在前麵副駕駛座的靠背上。

“寧兒,沒事吧?”司少池也沒想到會出租車司機會突然刹車,根本來不及護寧覓,之後連忙扶住寧覓後問道。

寧覓搖頭,除了頭有一點疼外,並沒有其他事。

司少池接著看向前方,隻見出租車的前方正橫停下一輛黑色轎車。

出租車司機也不想這樣,但前麵那輛黑色轎車突然從後麵衝上來,並一個轉彎擋在他前麵,他不刹車的話就直接撞上去了。

出租車司機不由惱怒,搖下車窗就對前方大罵道:“喂,你們怎麼開車的?會不會開車?你們幹什麼?你們……”

一名黑西裝的保鏢打開車門,從黑色轎車中走出,直接朝出租車走來。有道是欺軟怕硬,出租車見此,直覺對方不好惹,還在叫罵的話頓時暫停住,好像一下子被點了啞穴一樣,然後眼看穿黑西裝的保鏢越走越近。

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完全無視出租車司機,走到寧覓所在的後座的那一側後,輕輕敲了敲車窗。

寧覓疑惑,看了看車窗外的人,又回頭看向司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