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覓再搖頭,剛才宋子清與他爸媽根本沒碰到她,還隔著一段距離就被人拉住了。但現在再回頭想想,宋子清就這樣被判了四年零六個月,她此刻耳邊甚至還回蕩著宋子清那句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根本不關你的事,是宋子清自己作惡在先,現在也算是惡有惡報,自食其果,活該,他怎麼還有臉怪你指認他。寧覓,你可千萬別因此自責,更不要有那種‘是你害他坐牢’的想法。”許晴臉上還是有些不放心寧覓之色,同時也看出了寧覓自責,明顯想勸寧覓。期間,對於扶著寧覓的司少池,許晴隻餘光不留痕跡地看了一眼,眼中始終沒有任何變化。不得不說,他確實如寢室內的其他兩個人所說,本人比照片還帥,還又高又年輕,又有氣度。而與宋子清比起來,一下子就不知道把宋子清甩幾條街了。可就是這麼出色的男人,偏偏還是和宋子清一樣喜歡寧覓。

寧覓點頭,現在有些不想再提這件事。

許晴不再耽擱寧覓,“那好,那先這樣,你先回去休息,這事到現在為止就讓它告一個段落吧。”

“恩,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說完,寧覓回視旁邊的司少池。

司少池對寧覓輕輕點了點頭,就扶著寧覓先行離去。

許晴看著寧覓與司少池一起離去的背影,臉上前一刻的神色在寧覓與司少池越走越遠的背影中,終如破碎的薄冰一樣一塊一塊碎裂下去,止不住緩緩勾了勾唇,隨後回頭看向身後方剛剛繞開大門追出來的法院,隻見被好幾個人努力扶出來的宋子清爸媽還在那裏大哭特哭,真是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而一大群記者們,已經蜂擁著圍上去。

被人扶出來的宋子清爸媽,一邊哭一邊還想回法庭上去,想求法官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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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左右,從法院離開的寧覓與司少池,一起回到酒店的房間內。

司少池也不希望寧覓自責,讓寧覓先好好睡一覺。

寧覓點頭,在床上躺下。

沒多久,寧覓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這一覺,寧覓睡得很沉,眉頭在睡夢中都緊鎖著。

當寧覓總算睜開眼醒來時,都已是次日中午,差不多快睡了一天了。

司少池在此期間,始終寸步不離地守在寧覓床邊。

房間內,光線明亮,靜寂無聲。

“醒了?”一眼對上寧覓睜開的眼,司少池頓時第一時間柔聲開口,並伸手輕撫上寧覓的額。今天早上,在她還睡著的時候,發現她的額頭竟然有一點點燙。現在撫上去試試溫度,倒是已經不燙了。

寧覓點了下頭,對著麵前明顯擔憂她的司少池沉默了下後,忽地一改臉上的神色,好似倏然間雨過天晴般笑著坐起身來,並打起精神故作輕鬆地道:“所有的事,不管是孩子的事,還是宋子清的事,到眼下為止總算是都過去了,而我的畢業論文也都已經徹底完成了。現在,距離我畢業那天還有七八日,趁著這個空檔,還有一點時間,我馬上帶你在莫斯科到處遊玩一下吧,不能再白白浪費了,不然你特地來這麼一趟,實在有些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