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照在宮墨戈的身上。
宮墨戈的臉色在寧覓還沒有到來前一直黑沉著,在寧覓到來後可以說更加難看,大廳內處處透著一股令人不敢喘息的壓抑之氣。
寧覓站定腳步看過去,腿上的傷與身上的痛仿佛都已經麻木。
“過來,把衣服脫了,一件不剩。”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宮墨戈側頭,目光冷冷落向寧覓,如一把冰冷的刀落到寧覓身上。
寧覓咬牙,直至緊握成拳的手指尖生生摳入掌心,一步一步朝沙發上的宮墨戈走去。每走一步,都踩著一個名為“恨”的字眼。
“怎麼,你好像很不甘心?脫了,我的話別讓我說第三遍。”寧覓的乖乖聽話並沒有讓宮墨戈的麵色回暖半分,甚至更加冷冽。
寧覓不動,走到宮墨戈跟前已經是她的極限。
“好,很好。”片刻的時間,耐心便徹底耗盡,宮墨戈不怒反笑,當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就對手機那頭的人命令道:“你們馬上到醫院……”
“你別碰我父母!”一聽到“醫院”兩個字,寧覓頓時有些失控,猛然打斷宮墨戈,快步上前就要奪過宮墨戈手中在打的手機。
宮墨戈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寧覓欲奪手機的手,再用力一拽,一個轉身就將寧覓壓製在沙發上,冰冷的臉上陰鷙顯而易見,“這是你自找的。不過,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脫,還是不脫?”
一股強烈的水汽登時湧上寧覓雙眼,但又被寧覓硬壓製下去,決不讓它流出來。若論實力、背景、勢力,她和他都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完全不能比。若論身手,也是如此,就算現在沒有其他人在這裏,她連他手中的手機也碰不到分毫。他此刻,擺明了就是要羞辱她,“那是不是我脫了,你就能放過我父母?放過司少池?”最終,終不得不屈服,每個字都好像一把利刀一樣狠狠割在寧覓自己身上。
“你還會在乎司少池?”宮墨戈嘲弄不已,隨即一把推開寧覓,將寧覓從沙發上推下去,自己重新坐好,“別跟我討價還價,你沒這資格。脫!一件不留!”
被推下沙發的寧覓,頓時狼狽地跌倒於地,手肘直直撞在地磚上。
宮墨戈開始計時,給寧覓十秒鍾時間從地上爬起來,時間一過就立馬對手機那頭的人下令。
寧覓咬牙,忍著痛立即從地上爬起。
在十秒鍾剛一過,宮墨戈二話不說當真又對著手機那頭的人吩咐。剛說出一個字的時候,寧覓閉上眼,毅然強忍著恥辱脫衣,打斷宮墨戈的下令。
每一件衣服,每一條褲子,包括鞋子、襪子,宮墨戈都隻給寧覓十秒鍾時間,半秒都不多。時間剛一過,就馬上對手機那頭的人冷聲下令。如此幾次三番,一分多鍾後,寧覓渾身上下已經隻剩下文胸與一條內褲。
別墅的門還開著,夜晚的風從門口灌進來,席卷起落地窗前的窗簾,也席卷在幾乎快一絲不掛的寧覓身上。
但即便如此,宮墨戈還是沒有滿意,因為還沒有達到他的要求,聲音冷硬依舊,“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