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負手而立,衣角和頭發被直升機的螺旋槳帶的隨風飄蕩,望著從飛機上帶著複雜表情走下來的梁英,九爺內心就有一股說不出的爽快,他之所以這麼討厭玄學研究部,就是因為以前每次任務碰到他們都得把成果讓給他們,礙於他跟高層的關係,還不得不忍氣吞聲,更有幾次還被拜托幫他們擦屁股,這些個事都讓喜歡自由的九爺很是窩火,沒辦法,誰讓都是中國人呢。

但是這回,他可算是出了口惡氣,在這種前提下兩人見麵無疑是百味陳雜,梁英內心糾結但是麵上還是要笑臉相迎,“果然是您啊!九爺,咱們多少年沒見了,可把我想壞了,您是不知道,老首長每次見到我就會問起你,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老人家可常常掛念你呢。”

“掛你個粑粑啊,又看誰不順眼了吧,我他媽一天天都快成他的私人保鏢了,每次出去惹事就帶我一個,還美其名曰對我有信心,我又得保護他又得跟人家幹架,他可沒少折騰我,想起他就煩。怎麼,那老家夥還沒死嗎?”

“嗬嗬,托您的福,老首長還算硬朗,現在退了,安心養老,已經鮮少露麵了。”

“哦?學乖了,這兩年我不在身邊,毛病都找上來了吧?”

“其他都還好,老首長遵照您的吩咐每天堅持鍛煉身體,但是受傷最重的右眼還是沒保住。”

“沒保住就沒保住吧,這麼多年的爭鬥才瞎一隻眼,應該算是萬幸了。先不說他了,你這回到我這來打算幹什麼的?”

“哎!您這是明知故問了,算了,我也沒指望您能答應我。本來我這次是想吸收陳博進組織的,既然他是您培養出來的,那我也就不奢望了,不過既然來了,我還是想和他接觸一下,以便日後有事時也好互相照應下,還有就是,他的母親住院了,如果他沒事的話,我們希望能帶他回去。”

“嗯,還算你識相,老子的脾氣你是懂的,隻要你不跟我來硬的,我還是可以通融的,實話告訴你,陳博是我的親傳弟子,他日後會去學院深造,到時候等他成長起來,絕對會幫的上忙。”

“是嗎!那太好了,您可一定要幫我們多說點好話,這次陳博的母親生病,組織也全程照顧著,以後他在國內遇到什麼麻煩我也一定全力幫他。”

“這還算句人話,拋開這些不說,我有件事要問你,你是從哪裏得知陳博天賦異稟的?”

“這?……”

“怎麼?還有什麼不方便跟我說的嗎?”

“這兩年組織高薪聘請了一位懂得用先天八卦推算的閑散道人,陳博的事便是他推算出來的,隻不過他再三囑咐,跟外人不能提他的姓名,所以還請九爺見諒。”

“無妨,我知道你是個有原則的人,這事也就不逼你了,但我得提醒你一下,懂的用先天八卦推算的人絕不是無名之輩,這世上懂的此法的人不會超過六個。若不明其目的的話還是防著點的好,萬事不可盡信。”

“得九爺提點,梁英記住了,咱們談了也有些時間了,不知道陳博他現在何處,能不能出來見下麵。”

“嗯?找我嗎?”正談到他,陳博恰好從溫泉洗完澡回來了,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一身新衣服,九爺看到陳博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塞給陳博一張紙條,跟他說道:“為避免遺漏,我寫了些需要你注意的地方,跟他們回家吧,你母親病了,回去盡下孝道。”

“什麼!?母親病了!到底什麼病,嚴重嗎?”

“你是陳博吧,我是玄學研究部的主任梁英,你母親的事咱們回去的路上再說。”

陳博回頭望了眼九爺,內心激動的同時還有些傷感,腦子裏都是這半年來的點點滴滴,此刻的他像個孩子似的流下了不舍的淚水,沒有過多的話語,陳博脫下背包,跪在地上給九爺實實在在的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弟子走了,他日有機會再來孝敬您。”

“去吧,萬事小心!”

背上行囊,陳博坐上了回家的直升機。

二十分鍾後,陳博與梁英、刀疤、修傑同坐一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陳博的心始終惦記著母親,在得知母親已經度過危險正在療養後,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來,而梁英則不停的上下打量著陳博,“這小子雖然看著平淡無奇,但是我總感覺他不那麼簡單,看其身形和骨骼確是練武的好料,也不知道他跟九爺學了哪些本事。”梁英其實早就翻爛了陳博的檔案,對於他出事前的經曆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而此刻見到真人,他還是充滿了好奇,畢竟陳博出事前後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個是宅男**絲,一個是天縱奇才,任誰也不會把這兩種人聯係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