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沉默,所有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大概,就隻有毒島冴子沒那麼多煩惱吧。
小室孝的衝動行為,一直在中岡麻美的想象之中,態度惡劣、暴力還很自我,總之在麻美的心中,小室孝是她遇到過最討厭的人了,現在,也隻不過是更討厭而已。
與中岡麻美相比,貴理子的心情就不平靜了,小室孝在她的心目中可一直不是這個樣子,雖然學習差了點,但還是很善良很溫和的,哪像現在,出手決斷必不留手!當然,一開始的不忍也隻是一開始而已,現在想來,卻有一點淡淡的欣賞。試問現今的狀況,沒有一點果敢如何好好的活下去。
天色漸晚,哪怕在這種小雨天氣看不到太陽,也知道對方即將落下。為了躲避死體而拐彎抹角的走路已經大大延長了到新床第三小學的路程,小室孝略一思考便放棄了連夜趕路的想法,明天一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感到呢。
“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吧。”
小室孝的提議獲得了一眾的同意,大概都累了吧,不論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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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匣、槍膛、複進簧、套筒座、套筒以及擊錘,沙漠之鷹的每一個部位都在被小室孝仔細的擦拭著。小小的房間內安靜的沒有多餘的聲音,小室孝的一呼一吸平穩的就像他握槍的手,沒有一絲的顫抖。
小別墅之外隱隱約約有著幾隻死體的聲音,透過窗子倒也不難看到雨幕中那搖搖晃晃的近乎完好的軀體,除了駭人並且致命的傷口以及冰冷如雨水的身體以外,它們就和普通人一般無二……
小室孝在保養他的手槍,如果以前隻是單純的喜歡這一把漂亮冷酷的沙漠之鷹的話,現在就是根本離不開他了。
“噔噔!”
小臥室的門被敲響了,有節奏的敲門聲不用想也是毒島冴子的,除了她的古典雅致,沒人還會在意敲門的節奏。所以沒等門外的人說話,小室孝已經搶先了,“門沒鎖,進來吧,冴子。”
毒島冴子依然是那一身純黑色的性感服飾,小室孝早已經習慣了她的美麗,隻不過每一次見到毒島冴子的時候,那種“隻要看著就很高興”的感覺卻怎麼也改變不了。
所以他笑了,看起來還不錯。
毒島冴子看到後白了他一眼,卻是不明白小室孝為什麼看到她就笑了,難道自己臉上有東西不成?
“笑什麼?”和他在一起很安心,毒島冴子並不在意他為什麼而笑,隻是想和他說說話,剛才那一路上,他的表情她都看在眼裏。
小室孝不知道怎麼回答,難不成說自己就是很高心就是想笑?“沒什麼,隻是看到我的女劍客威風的樣子特別的高興。”無意調戲,隻是心中就覺得她是自己的,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心安理得。
討厭這個詞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因此就算是想要表示矜持的說些什麼也沒有詞語,因此毒島冴子再次白了他一眼,豈不知,她的這個動作對小室孝來說就是無上的回答,女劍客小女人一般的模樣就算是小室孝也沒多見,幾乎每時每刻,毒島冴子的形象都是溫柔中透漏著堅強。
特別的嫵媚,特別的好看。
“嗬嗬……”看著看著,小室孝再度輕笑了起來,有一種意得誌滿的小人神態。非常得瑟的那種,好像自己搶到了什麼珍寶別人又不知道的那種,偷偷的笑,偷偷的高興,偷偷的欣賞。
毒島冴子很高心看到他心情變好,卻知道今天的事情對他來說卻是心頭的疙瘩,暫時的高興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對現在的毒島冴子來說,小室孝就是他的一切,她希望他能過的很好,就算現在看不到未來。
拍了拍小室孝的腦袋,毒島冴子還是見不得他那種呆呆的表情,就好像自己都在他眼中都沒有秘密了一樣。
走到小室孝的身後慢慢跪坐,輕輕的摟住對方的腰,毒島冴子將自己漂亮的臉蛋貼在了他並不寬大的背上,享受著自己單獨對他的占有。
小室孝呆呆的感受著毒島冴子的動作,知道最後才明白了對方的來意,他苦笑了,卻很為毒島冴子的舉動而感動,將毒島冴子環繞自己腰部的雙手抓緊,他不由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做?”
這是他的疑惑,就像其他人不知道他為什麼那樣做一般。
“毒島家的女人相信她選擇的男人。”淡淡的仿佛理所應當的語氣,毒島冴子仿佛睡著後的囈語說出了這句話,爾後,更用力的摟住了小室孝,就跟握劍一般,紋絲不動手都不帶顫的。
小室孝的內心狠狠的震了一下,卻又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意外的意料當中啊。
跟色狼沒兩眼的撫摸著毒島冴子的手,小室孝享受這難得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