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淳每天還是會照常去參加祭司的功課。這個是他的必修課。村子裏除了尾祥目前還沒有人知道他在偷偷的上選修課。漸漸的月鶯也會覺得奇怪,這個斯文白淨的小子怎麼變得越來越糙了呢。每回問起來,他就說是幫寨子修路弄的。月鶯先是將信將疑,後來也不再問了,隻是常常在一旁看著索淳發呆。
入夏以後,修路的工程結束了,索淳隻好又找了個跟尾祥大叔進山打獵的借口。
尾祥見他力量速度反應上有了些進展,就給他教了一套拳法和一套劍法。其實都是小孩子入門的技藝。尾祥看來對於一張白紙來說,夠他小子練一陣子了。
夏天真是漁獵的好時節。經不住索淳的苦苦哀求,尾祥終於答應了帶上他去打漁捕獵。要做好這兩件事,其實還有兩項入門的功課要學。一個是避水咒,一個是召喚術。特別是召喚術,對於這個人與妖獸共存的世界來說,事關重大。妖獸大都不是好惹的。適當的使用召喚術可以與妖獸結為盟友。戰鬥中妖獸應招而來,可助人一臂之力。精魄值越高,所能召喚妖獸的層級越高,數量越多。上次替四平寨出來嚇唬長老院使者的八級猰貐理論上不算尾祥的召喚獸,因為他根本沒能力控製這麼高層級的妖獸。隻是因為有一次尾祥進山狩獵的時候湊巧救了猰貐的性命,才彼此做了超越種族的兄弟。當然,這樣也就沒法保證這個妖獸兄弟隨叫隨到了。
說起來索淳從來沒有接受過法術係的訓練,精魄值幾乎為零。再加上他武藝又差,真要是在山裏遇上妖獸什麼的,也隻能指望一靠神明,二靠大叔了。
虔山是這個漁獵為生的寨子賴以生存的寶庫,從蔬果、藥材、山珍、野味到過冬用的野獸皮毛,無不承蒙山神的恩澤。
平時進山,尾祥總會邀約著幾個漢子三五成群地去,所獲也無非是些飛禽小獸。這天的傍晚剛剛下過一場大雨,叔侄倆因為練功進山遲了,所以沒能約到其他人。
雨後的虔山被洗滌得清爽明麗,深淺雜陳的綠色把高高低低的山廓裝點得格外豐韻動人。晚霞餘暉斜照,透過參天華蓋在遍地花毯上撒下一片星華。林間雀聲呼應,山澗溪水潺潺,好一幅美麗的畫境。
叔侄倆吹著愉悅的口哨,懷揣烤肉的憧憬,暢遊在山徑之中。
“尾祥叔,在這四平寨裏,數你對我最好了。”
“是嗎,月鶯呢?”
“她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難道她陪你睡,大叔不陪你睡?哈哈!”
“討厭啊,大叔,你說些什麼呢!”
“傻小子,她遲早要跟你睡的。”
“尾祥叔你......”
“我要說幹脆你趁早把月鶯給睡了,到時候就算打輸了,也不算太虧。”
“什麼睡不睡的!好多年前我就跟月鶯一起睡過覺了!”
“你那睡也叫睡?”
“那怎麼就不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