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輸不起的戰鬥(1 / 1)

又一年春暖花開。第一聲沉悶的春雷從虔山盡頭的天邊滾滾而來。

月鶯對索淳說:“你知道,春雷一響,我就要嫁人了。”

索淳說:“我會來娶你。”

月鶯說:“我們一起走吧,你打不過他們的。我不想你受傷,也不想爹難堪。”

索淳說:“我不想這樣得到你,我會打敗所有的人,然後風風光光地把你娶回家。”

月鶯說:“我知道你這一年來偷偷練功都是為了我,所以我才願意跟你一起走!但是要戰勝他們,特別是臻,怎麼可能是一年半載能辦到的?”

索淳說:“月鶯,你會看到的。如果不能以這種方式得到你,我寧願得不到你。”

月鶯眼睛紅了:“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打不打得贏,我都跟你走......”

“天晴了!天晴了!寨主老爺要比武招親了!”寨子裏的小屁孩們大呼小叫著在寨子裏四處廣播。整個寨子的人仿佛冬眠的動物在冬春之交的焦躁氣氛下變得蠢蠢欲動。這是嚴冬結束後村子裏的第一件大事、喜事、趣事。全寨人興致之高更勝於戰士選拔賽。其實早從去年冬天開始,大夥兒就已經在八卦這門親事了。月鶯可是虔山周圍幾個寨子出了名的小美人,最後花落誰家人們有著種種猜測。不過最眾望所歸的人選自然非天才少年臻莫屬了。人們讚歎的無非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這樣的無聊話題。

比武定在晌午後,招親的比武場還是在上次選拔賽的老地方。索淳聽說村裏來了大人物,要作為觀禮嘉賓出席這次招親活動。是什麼人呢?索淳也懶得多想了。他心裏隻能有一件事情,就是贏得戰鬥。

碧水春風,白雲長空。比武場人聲嘈雜,水泄不通。除了本寨子的男女老少們,臨近幾個寨子的也來了不少人。比武場東麵的是選手席,上麵端坐著八位月鶯的愛慕者。其中除了臻和索淳,還有本寨幾個單身壯漢和隔壁寨子的少寨主。少寨主其實早已妻妾成群,但他竟然宣稱,這些年,他一直在等月鶯!比武場的西麵是主席台。台正中從左到右依次坐著首座女巫、月鶯、寨主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此人鳳眼朱唇,膚色白皙,一頭紫紅的長發束在腦後,一身華麗的純白長袍和精美的玉飾讓寨民們對他的來頭議論紛紛。

“在此次比武招親開始之前,我要向大家介紹下今天我們的重要客人!那就是威震天下的梓城城主宣午大人!”

寨民們一陣簡單的唏噓後,就沒有了別的反響。對於這些單純的山裏人,某城城主這種頭銜對於他們其實沒有任何概念和吸引力。不過索淳知道。臻的幹爹來助陣了。

比武規則很簡單,選手們通過抽簽一對一進行淘汰賽,最後獲勝的人將贏得新娘。命運就是如此戲劇性。第一輪索淳就如願以償地抽到了臻。他知道,和臻的戰鬥就是真正的決戰。

第一對上場的是隔壁少寨主和一位本寨單身青春男。少寨主18歲,跟臻是同期晉級的初品藍瞳,可謂春風得意少年時。單身青春男17歲,中品黑瞳,勇氣可嘉。

對決開始了。少寨主使一雙白玉匕首先發製人,一陣眼花繚亂的輪刺駭得青春男左躲右閃。沒閃幾下,青春男縱身躍起,越過少寨主的頭頂,一腳蹬在少寨主的後腦勺上。少寨主哇的一聲一個踉蹌差點兒吃一嘴泥。青春男仿佛是受到了極大的鼓舞,開始主動發起進攻。他手中的銅頭木柄鉤鐮槍輪起來呼呼生風,以長製短*得少寨主幾乎沒有近身的機會,四五個回合下來隻聽當的一聲脆響,少寨主的一把匕首應聲脫手,飛向觀眾。毫無防備的觀眾們紛紛尖叫落跑,場下一陣騷亂。失了兵器的少寨主表情虛弱地走到主席台前,朝著寨主老爺作揖道:“晚輩近日身體重病未愈,擂台上實難支撐太久,隻歎與月鶯有緣無份了......”

寨主老爺客氣地說了些寬慰的話,便派人送隔壁少寨主去休息了。

台下開始爆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大夥兒紛紛議論著少寨主的爹究竟要怎樣打點才能讓這廢物兒子如願以償的當上藍瞳戰士。

大夥兒還說什麼,可惜了老光棍尾祥沒有來,要不然還能看看這一老一少兩個新科藍瞳間的精彩決戰。要不然這場比武也太沒有懸念了。

有人偷偷地指了指在一旁候場的索淳說:“看到沒有,他兒子參賽了。這沒爹沒娘的可憐孩子,不好好當他的祭司跑來學人打架。待會兒有他好看的。”

“小屁孩兒也來搶老婆?這娃跟月鶯小姐一塊兒長大的,肯定早就想吃天鵝肉了。不過搶老婆也要靠實力啊。沒能耐不說,還點兒背。第一輪就遇上臻少爺。臻少爺一根指頭就戳死他。你們瞧著吧。”

第二輪就是索淳與臻的對決。看了一眼台下還在竊竊偷笑的觀眾們,臻對索淳說:“千萬別指望出現剛才那樣的奇跡,小屁孩兒,我可是貨真價實的藍瞳戰士。”

索淳看了看台下的月鶯。月鶯緊咬著嘴唇,她不想看到索淳為他玩兒命。

但是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