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號碼為粵A4440T的寶馬小車後座上坐著三個份外妖嬈的女子,她們被駕駛室裏的中年男人稱為寶貝,寶就寶在可以穿得極少,笑得夠嗲。此時的車急馳在白雲大道上,往白雲機場瘋狂飆去。空著的副駕駛室是為一個老男人而留,這老男人是從西安飛來,身上可有一筆購買一個三千平米遊戲場地設備的巨款,先後三次下廣州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供貨廠商,這次又被這個中年男人竄來。所以,中年男人勢在必得,分給三個女娃兒的任務就是不管使用什麼手段,也要西安老男人付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簽了購買合同。中年男人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再次打量打量了後座的女娃們,稍作點頭,穿得少是少了點,不過還算得體。不知老男人是**性的,還是明騷性的,還是有別的什麼奇怪愛好?反正不可貿然行事,靜觀其變,謀定而後動吧!寶馬小車一晃之間,便就劃過七八棟高樓,中年男人又一次吩咐後座的女孩們:"寶貝們,你們可是公司最出色的精英,把你們叫來來對付這個人,足可見公司對這筆生意的重視,所以,呆會兒見到鍾總,不可以以普通的營銷手段對待,等我先探探底再說。""公司也真是的,不就是個半老頭子嗎,還值得我們薛總監親自出馬,有黃經理帶著我們就綽綽有餘了。"後座小妹芳雅有點打抱不平。
“公司這樣的安排是為這單生意打個好底,你以為都像你,一天到晚穿個巴掌的大的裙子,從不打底,真不害臊。”一旁的秋蘭哈哈的插科打諢。“你好,你好,半個屁股還在外麵呢......”三個女孩一路嘻嘻哈哈,不覺已到機場。薛立把車停好後,帶著三個女孩一路小跑,隨著自動門的打開,薛立已撥通了手機:“喂,鍾總您好,您現在在哪個位置?我已到大廳......哦,好的,好的,不要緊,我馬上過來。”薛立的語氣溫和有禮,但臉色卻越來越凝重,通話結束後,隨即對三個女孩說道:“今天我們撲了個空,鍾總已被三川電子的楊凡接走,留了個小舅子在那邊等我們,不管怎樣,呆會兒我們也不能人前失禮,切記。”這樣的語氣不容否定,雖然每個人都有些失落,但薛總的話不可不聽,三個人抖數精神,緊隨其後。薛立知道這場仗才剛剛開始,卻越來越難打了。那楊凡一年前本是自己的老部下,因不滿在貝斯特的片區經理的位置,才跑到三川弄了個銷售總監的位子,所以彼此的伎倆都非常清楚,要是鍾總被這個楊凡拉到星力去,那可就越來越麻煩了,薛立慢慢放緩了腳步,邊走邊吩咐:“秋蘭,呆會兒見到這位小舅子後,你要使出渾身解數粘住他,能套多少話就套多少話,我會在一旁策應,直到見到黃經理為止;芳雅,你和秦數不用接人了,你們馬上回公司,你去一趟人事部,看最近三個月有沒有從三川跳槽到我們公司的業務員,我要搞清楚楊凡怎麼會知道鍾總今天到廣州的;秦數,你馬上回去找到黃經理,把這裏的情況給他說清楚,要他務必安排好手頭上的事,等我和秋蘭回來。”三人聽完安排後,隨即散開。薛立和秋蘭往出口趕去,不到一分鍾,便看見出口處有一瘦瘦高高的小夥子在左顧右盼,眼神沒片刻停留,薛立隨即猜出這就是剛剛接電話姓錢的小舅子,趕忙伸出右手迎上去,一臉堆笑:“您是錢先生吧,我是貝斯特的薛立,見到您很高興。”“您好,您好,動漫行業的薛立薛總監,早就如雷貫耳,在我們西安,您可是鼎鼎大名啊,還勞您親自大駕,過意不去,過意不去。”來人一頓客氣。薛立一聽這番客套話,不禁心中一驚:看來此人也是做足了功課,有備而來。“來,來,來錢先生,給您介紹一下我們貝斯特的頭牌銷售,姓秋單名一個蘭字,她可是我們公司的粘人精,小心貼住您,您就甩都甩不掉了。”薛立側轉到一旁,讓秋蘭正對著姓錢的小舅子。“薛總說笑了,薛總說笑了,要是讓這個大美女粘住,我是三生有幸啊。”姓錢的小舅子急忙抽出右手,向秋蘭遞去,“你好,秋蘭小姐,鍾總是我姐夫,我姓錢單名一個坤字,三十有四,至今單身。”秋蘭見這位錢坤換了握手的人,臉上的顏色也馬上換了,口氣也有些陰陽怪氣,知道此人不是泛泛之輩,便禮節性的伸出右手,微笑道:“錢先生,幸會,幸會,您一點都不像有三十的人,您不說,我還以為您二十呢,呆會兒您啦,一定要教我,怎麼保養得這麼好......”“好了,好了,女人啦,一到這個問題上就沒完沒了,至於錢先生肯不肯教,呆會兒就看你的表現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公司吧!”薛立一聽就知道秋蘭要跑題了,趕緊攔住。“錢先生,您看您一路鞍馬勞頓,車就在外麵,我們還是趕緊回公司休息吧。”錢坤點頭默許,三人這才往停車場奔去。薛立故意走在前麵,讓秋蘭和錢坤保持一個較近的位置,趁錢坤不注意的時候,薛立還向秋蘭使了個眼色,以示她注意說話,不要跑題。秋蘭正在為薛立剛才打斷她的對話而感到惱火,見到薛立使的那個眼色,心中卻不以為意:虧你還是個總監,旁敲側擊,慢慢深入主題都不懂,難道讓我一見麵就談合同啊,真是幼稚得很,小女子自有妙招。心裏的不屑,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畢竟薛立是她老板。三人上車時,秋蘭把錢坤拉到後座,自己坐在旁邊,故意把副駕駛的座位空出來。這樣一來,前排就隻有駕駛室裏的薛立了,薛立也樂得清閑,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樣把鍾總弄過來,至於後座的錢坤,他就沒那麼在意了。寶馬小車駛出八九公裏時,秋蘭故意拿出隨身的小口袋,從裏麵掏出零零散散的化妝工具和化妝品,一邊有事沒事描著眉,一邊說道:“不好意思,錢先生,失禮了,我們做銷售的,每天都要跟客戶打交道,平時沒時間做保養,所以隻能在化妝上多花點時間和心思了。”“沒事沒事,美女繼續,我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太做作的人,在銷售這個行當裏麵,難得看到像秋小姐這麼隨性的人。”其實錢坤知道,薛立從見麵到現在也沒說幾句話,派個小姑娘嘰嘰咕咕聊什麼美容,這顯然是不太在意自己,錢坤心裏一陣冷笑,嘴裏卻也禮節性的附和著。“看您這神態,平時一定很注意保養,您就教教我,怎樣才能不浪費時間,又能擁有像您這麼好的皮膚,拜托了。”秋蘭嗲道。“這個嘛......”錢坤覺得老和一個女孩聊這個,臉上有些掛不住,一時又找不到話題岔開,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這個我也是略懂一二,我姐姐在西安開了個美容店,專做保養和養生,我跟她學的,至於保養,男人和女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呆會兒我把我姐姐的號碼給你,她可是在國外學過的,在這方麵有很深的造詣,你就說是我介紹的,她肯定會好好教你的。”錢坤趕緊攔住這個話題,他可不想和一個小姑娘在這上麵浪費太多口舌。這可小瞧了秋蘭,她在公司裏是有名的粘死人不犯法,最善於在談話時找缺口,見錢坤上鉤,急忙接過話來:“您姐姐,就是鍾總的愛人嗎?”“小丫頭真會說笑,我就這麼一個姐夫,不是他愛人那是誰?”錢坤笑道。“我猜錢先生的姐姐一定是一位大美人,而且聰明又能幹,充滿智慧的知性女子。”秋蘭邊補粉邊拍著馬屁,自己都覺得惡心。“哈哈哈,你又沒見過錢先生的姐姐,怎麼會知道人家什麼樣的。”薛立沒來由地插了一句。“您想啊,像錢先生這麼氣宇軒昂的人,他姐姐能差到哪裏去,而且又是做美容的,再者說了,鍾總三下廣州,那都是單槍匹馬,足可見錢大姐對鍾總的信任。”秋蘭繼續拍著馬屁。“小妮子嘴巴真甜,這樣的推理未免差強人意,但還蠻準,我姐姐確實是女中豪傑。”錢坤說到姐姐時一臉的崇拜:“哎,秋小姐,你剛剛提到鍾總三下廣州,這個你也知道?”“這個啊,不止我知道,星力動漫園幾乎人人皆知,上次鍾總正要和三川電子簽購買合同時,不知從哪裏打來了個電話,鍾總接了電話後,合同硬是沒簽成,三川的老總發了火,搞得銷售部人人自危,這事早就傳開了。”秋蘭回答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幾天我姐姐和我姐夫在家鬧別扭,這次我姐姐才要我跟過來,那你知道這個搗亂電話是誰打得嗎?”錢坤好奇心頓起。“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我想隻有鍾總最清楚了。”秋蘭答道。錢坤不禁自言自語起來:“在家從沒聽我姐夫說過,難道我姐夫受了什麼人威脅了,還是有別的什麼難言之隱。”這時前座的薛立適時的接過話來:“您剛剛在機場說鍾總被三川的楊凡接走了,既然鍾總上了他的車,我想被威脅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是另有別情。”薛立見秋蘭不但沒套出多少有用的話,反而讓錢坤了解到不少東西。心知眼前的這塊老薑不好對付,不能讓秋蘭繼續剛剛的對話,便岔開話題:“錢先生,馬上要過番禺大橋了,不要半個小時就可以到我們公司了。”“嗯,好的,希望這次能和貴公司合作,我也就不虛此行了。”錢坤應和著。“那就謝您吉言。”薛立笑笑。此後三人再無二話,寶馬小車一直開到貝斯特門口。三人下了車之後,薛立三人並行走了進去,路上,秋蘭還不失時機開著玩笑:“錢先生,我們公司可是美女如雲,個個都是驚豔動人,您啦!可要管好自己的眼睛,呆會兒可別閃了,哈哈哈!”“哦,還有比秋蘭小姐更美麗動人的美女,那我可有眼福了。”錢坤似乎露出非常期待的笑容。這時薛立側過身來說道:“錢先生,呆會兒讓秋蘭帶您到公司的四處看看,參觀參觀,逛累了就到會客廳休息,嚐嚐我們公司自製的~愛你迷你泡泡茶~,這可是我們老總發明的,晚一點我讓公司的銷售部黃經理陪您吃個便飯,我呆會兒還有個季度總結會,要失陪一會兒,您看這樣安排行嗎?”“這有什麼不行的,有秋蘭小姐陪著我,不會覺得無聊的,您有事您請便。”錢坤說完向秋蘭遞了個眼神。秋蘭隻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的,那就先失陪了。”薛立說完就快步先進了公司,走到前台,對著正在打字的前台小姐蘇暢說道:“蘇小姐,麻煩你通知銷售部的芳雅到我辦公室去一下。”“嗯,好的。”蘇暢的回答幹淨利落。這個前台蘇小姐是整個公司薛立最搞不懂的人,她是老總在全公司唯一欽點的人,平時不苟言笑不說,一張冷峻無比的麵孔更是撩人無比,一對眼睛空洞得讓你永遠猜不出她在想什麼,幹淨平整的套裝上麵頂著一頭盤得一絲不苟的秀發,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感覺。“哦,對了,剛剛副總找過您,讓您回來之後去他辦公室一趟,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蘇暢給剛轉身的薛立補了一句。“好,我馬上過去,那你讓芳雅等我一會兒。”薛立轉過身來說道。“嗯,好的。”蘇暢應到。貝斯特副總的辦公室在公司的三樓,這個麵孔黝黑的副總身材魁梧,來自遙遠的大西北,一對豐碩的嘴唇從不肯多講半句廢話,眼中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聽公司的人私下議論,副總當年在大西北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曾經也縱橫於黑白兩道,隻因為了朋友,犯上了經濟上的官司,後來搞得傾家蕩產,這才南下了廣州,稱得上是公司裏的邊緣人物。薛立是名牌大學畢業,讀過正統的營銷學,在公司的銷售理念上,往往和這位副總向左,平時兩人也不是很對付,今天副總這麼急著找他,薛立隱隱感到有一絲不祥之感,正思索之間,已到副總辦公室門口,薛立輕輕地敲了敲門。“請進,”裏麵傳來副總的邀請聲。薛立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問道:“蘇總,您找我?”“哦,是薛立,坐吧,要不要讓秘書給你來杯咖啡?”蘇總今天顯示出特別的友好。“謝謝,您找我有什麼事嗎?”薛立想快點結束這裏的一切。“別急,先坐吧!”說完蘇總打開辦公室的門,叫道:“胡秘書,給我們來兩杯咖啡。”等薛立剛坐下,蘇總這才正色道:“今天我參加了公司的股東大會,股東們在大會上惡批銷售部,市場部對我們也頗有怨言,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吧!公司的業務連續三個月下滑40%,我這個管銷售的副總和你這個銷售總監都難逃其責,市場部的人還在大會上大放厥詞,說我們倆窩裏反......”剛說到這裏,外麵忽然傳來了敲門聲,蘇總喊道:“進來。”話音剛落,胡秘書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蘇總,您要的咖啡,”說完便放下咖啡,知趣的離開了。蘇總遞給薛立一杯咖啡,自己也端起淺嚐了一口,繼續說道:“甚至有的人在大會上起哄,要吳總找獵頭公司換掉我們倆其中的一個,我是一句話也沒說。”“不是,蘇總,這幾個月正是這行的淡季,股東們也不是不知道,他們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薛立為自己找著不恰當的借口。“這不是一個銷售總監該找的理由吧!去年就沒有淡季嗎,同比的銷售業績不用我算,你也一清二楚。”蘇總的口氣越來越是逼人。薛立知道再辯駁也是無益,索性喝起咖啡,保持沉默,心裏暗暗地罵著吃幹飯的股東們。“我聽說你手頭上有一樁大單子在做,需要我就出聲,現在耽誤之際就是要我們倆齊心合力,把前三個月的業績補起來,這樣吳總在股東們麵前才好交待。”蘇總這時語氣平和了一點,似乎有拉攏薛立的意思。“嗯,您放心,我會盡力而為,今天上午,我就是去接西安的鍾總......”薛立把上午發生的事和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對蘇總說了一遍。“這個楊凡,挖牆角的本事還真不小,這樣吧,這兩天鍾總在三川的一言一行,我會派人及時的告訴你,不過,這個要萬分保密,任何人都不許透露。還有,今天會議的詳細記錄我讓秘書整理好後給你送過去。”蘇總說完就有送客的意思。薛立不好意思再做逗留,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從副總辦公室出來,徑直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路上跟銷售部的黃經理用電話打了個招呼,讓他陪錢坤吃個飯,自己便一頭紮進辦公室。想想這一天發生的事,薛立從沒感到如此狼狽,西安的單子連副總也驚動了,就連他也要插手此事,薛立感到這個山芋越來越燙手了,躊躇之際,薛立打開了電腦,登上了許久未登的QQ,忽然右下角小企鵝閃動,薛立隨即點開,屏幕上顯示是‘西北妖狐’:“將軍一向可好?這許久未見將軍上網,是否碰上甚為難之事?說與小妹知道,小妹興許能排解一二。”原來薛立的QQ名叫將軍,將軍回答道:“原來是狐妹,你怎知將軍碰上難事,莫非狐妹能掐會算:”“小妹何止於此,陰陽五行,岐黃之術,也是略懂一二,當年觀音大士見小女子西北修行甚苦,於是夢中相授道法,用解世人之困,此等天機,將軍萬不可泄露,哈哈哈!”西北妖狐打出一個狂笑的圖標。“狐妹切不可誑語欺人,不過本將軍的確碰上一件極難之事,說與你聽也無妨,本店有個別宵小之輩,竊取情報,賣與敵方,怎奈這賊藏於暗洞,我一時奈何不得,長此以往,本店毫無機密而言,損失也將不可估量,本將軍正在為此事頭痛不已,望狐妹賜法解之。”將軍求救道。“我當是甚難事,不過爾爾,將軍甚是糊塗,此等鼠輩,意欲盜米,將軍以麥賜之,如此魚目混珠,混淆視聽,管教他竹籃打水,水中撈月。”西北妖狐答道。“果然妙法,狐妹稍待,將軍這就示法,若就此脫困,將軍於蓮花山觀音座下謝之,將軍告辭。”將軍打了一個再見的手勢。“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將軍好自為之,小妹告退。”西北妖狐的圖標也暗了下去。薛立下了線,心中的陰霾少了好多,便打電話讓方雅過來。芳雅進了薛立辦公室後,薛立發現她好像有些不對勁,眼圈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薛立心裏頓生一股猶憐之情,問道:“丫頭,什麼人欺負你了是不是?說給我聽,我給你評理。”“算了,忍了吧,退一步海闊天空,薛總,我們做銷售的,就這個命,東西賣的好,那是你應該的,賣的稍差些,冷言冷語聽得實在太無聊了。”芳雅回答道。“忍,幹嘛要忍,退,幹嘛是我們退,我們進一步多難啊,記住,我們貝斯特做銷售的精神,讓所有擋住我們的人灰飛煙滅。”薛立的話充滿火藥味兒,明顯是想挑撥挑撥芳雅和那個指責銷售部的人,跟著又問道:“說吧,什麼人說我們壞話?”芳雅絲毫沒聽出薛立話裏的火藥味,隻是聽得心潮澎湃,聲音也不由得大了幾分:“都是市場部那幫沒事丫頭,下午,我剛從人事部回來,路過市場部的時候,聽見她們幾個在議論什麼銷售業績,我一好奇就悄悄湊過去聽了,她們其中一個說:‘銷售部這下有好戲唱了,業績連續三個月下滑,貨賣不出去,看她們怎麼混下去,真希望老總把這幫娘們兒全換了。”跟著就有人搭腔道:‘是啊,是啊,看那幫丫頭平時的囂張跋扈的勁兒......’後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跑過辯道:‘誰在這裏沒事亂嚼舌頭,你們可別忘了,全公司都是我們銷售部養活的,你們都幹了些什麼,隻知道花公司的錢,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後來我一個人實在說不過她們一群人,就這樣給她們欺負了。”“哦,原來是這樣,是你自動送上門給人家欺負的,這樣還真不能全怪人家,你說的話也太衝了。”薛立好像有點中間人的味道。“不是,薛總,她們說的話實在太難聽了,句句針對我們銷售部,好像公司是她們開的似的。”芳雅還在為自己辯駁。薛立略一思索,問道:“芳雅,想不想出出這口氣?我給你出個法子”“什麼法子?”芳雅充滿驚奇,堂堂總監會給一個小銷售出主意出氣,這有點像在夢裏。“還有三天不就是公司成立十周年紀念日嗎?今晚我會建議老總在紀念日當日開個酒會,按照以往慣例應該能得到董事會的批準,到時會邀請我們的供貨商,客戶和同行的精英,借機提升本公司的形象的同時,對本公司的文化也要加以宣傳,那這件事勢必會讓市場部策劃並去實施,雖然三天時間很緊,但要辦成也不是沒有可能,主意是銷售部提出來的,市場部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到時肯定會讓我們銷售部的幫忙,我會讓你參與其中,你在裏麵可以見機行事。”薛立這樣款款而談,好像早已是成竹在胸。“哎,這樣市場部的那些閑人大姐們不就能忙上一瓢的嗎,我再攪攪局,不破壞公司形象的同時,也能氣氣這幫娘們兒,到時,本姑娘心中這口氣何愁不消,薛總,此計妙天成。”芳雅不禁哈哈笑道。“還要交給你個任務,三川的楊凡沒離開貝斯特之前,不是和你私人關係不錯嘛,你啊,務必給我把他邀來。”薛立這時一臉嚴肅。“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芳雅還打了個似是而非的軍禮。薛立聽見這話,不禁心中一怔:你就這麼肯定你能把楊凡邀來,他可是我們的勁敵?薛立心裏這麼想,卻也知道這話沒必要說出來,馬上又轉換了話題:“我交給你到人事部查檔的事辦得怎麼樣了?”芳雅回答道:“哦,我查了一下,不僅最近三個月沒有從三川跳槽到我們公司的業務員,就是最近一年也沒有。”“你確定你查仔細了?”薛立一臉狐疑。“您就放心吧,人事部的小崔是我的鐵姐們兒,這點事兒我還是辦得好的。”芳雅的語氣似乎不容置疑。“那好吧,你先去忙吧,明天早上就會收到我給公司上下發的關於舉辦酒會的郵件,你看銷售部哪些人合適參加籌備酒會?寫個名單給我。”薛立說完就忙著去寫郵件去了。“那您先忙,我回辦公室了。”芳雅說完就推門出去了。芳雅哪裏能真正了解薛立的意圖,還以為薛立真想替她出氣。其實薛立早有盤算:他知道這幾天楊凡肯定纏著鍾總不放,不會讓自己有跟鍾總見麵的機會,如果借著酒會的聲勢,說不定能把楊凡吸引過來,如果聲勢造得夠大,那鍾總不可能聽不到一點風聲,這樣見到鍾總的機會就大了幾分,若這兩人都不來,那就趁著機會宣傳宣傳楊凡挖牆腳的本事,在酒會上能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傳播出去。薛立寫好郵件已經是傍晚時分,他給老總發了一份,又給公司的領導層和銷售部各抄送了一份。想想這一天來都沒好好吃餐飯,不禁苦笑,想想是該拿點什麼東西哄哄胃了,便往餐廳走去,餐廳在公司的後麵,和公司的其它部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