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自助餐非常一般,如果不是在這個地帶,我估計根本不會有太多人來。
即便它在現在這個區域繁華地段,生意也一般。我以同業人員的專業眼光四下打量一番,找出五六個失當之處,心說如果這館子交給我來做,一定會強很多。
我就納了悶兒了,我如此有專業水準,為什麼自己的飯館卻開不好?
我對吃的不太講究,但這家自助餐菜品太過一般,我轉了好幾圈,勉強挑了些水果沙拉、紫菜卷,再找不到其他想吃的。
海鮮區域,大多數盛菜的盆子都是空的,隻有一個大盤子裏,稀稀落落剩了十幾隻蝦。
好歹我得吃點葷的,要不然啤酒喝起來多沒勁。我正要過去把剩的蝦全掃蕩了,一個女人先走了過去,夾起蝦來。她穿著得體的裙裝,高跟鞋,身材很好,尤其是屁股,被素色的裙子裹得很緊,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
我盯著她的屁股看了兩秒,才想起來蝦要被她全拿走了。
“不要吃蝦。”我走上前去,站到她旁邊。
她不確定我是在跟她說話,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這些蝦不能吃。”我又說了一遍。
“怎麼了?”她向旁邊讓了一步。
“放的時間太長,壞了。”我十分肯定地說。
“你是……”她猶豫了一下,“這裏的服務員?”
我搖了搖頭,從她手裏接過她用來盛蝦的碟子,說:“我也來這兒吃飯的,剛拿了些蝦回去吃,結果已經壞了。”我作勢聞了聞碟子裏的蝦,然後遞到她麵前,“你聞聞?”
一般來說,有人說這東西壞了,它就是壞了,它沒壞你也覺得壞了,在這種食物亂放的自助餐廳尤其如此。
她連連搖頭:“不要了。”我將蝦倒回盆子裏。
她有些好奇的打量了我兩眼,咕噥著說:“那這地方還有什麼好吃的啊!”我見她的意思好像是還想再和我聊上兩句。通常這確實是個搭訕的好機會,我可以和她瞎聊幾句,調侃一下,惹她笑兩聲,混個臉熟,再找機會要個聯係方式……但現在我心裏隻有那幾隻蝦。
我勉強笑了笑,沒說什麼,她轉身走了。
我趕緊把蝦全裝到自己碟子裏。
拿到這最後的蝦,我吹著口哨,到酒水區域接了一大杯紮啤,走回我們的桌子。
朗克和胡兔子已經拿完吃的坐下了,他們對麵還坐了了另外一個人。
這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就是剛才那個裙裝女人,不用看她的屁股我也認得出來。我隱約聽見胡兔子正在問她“你到底約了誰來”之類的問題。
胡兔子看見我過來,眼前一亮,不由分說把我拉了過去。
“太巧了!”她把我拉到那女人麵前,“我剛還說,你們倆見不著好可惜,結果還是在這兒碰上了。說明你們倆有緣!想不見麵都難!”
那女人站起來,臉上帶著些尷尬,看到我,有點疑惑。
“薇薇,”胡兔子仍有些興奮的說,“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牧含野。牧含,這是薇薇——李琦薇,我姐妹兒。”
“你不是剛才……”李琦薇似乎認出了我,然後她看到我手裏的蝦,“這——你——”
“我怕這些壞蝦被別人不小心拿走吃了,所以隻能委屈下自己了。”我誠懇地說。
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們認識?”胡兔子這下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