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蕙青笑了笑,說:“誰又沒有往事呢?不過你好像對探聽別人的隱私有特別的興趣。”
“老顧和我雖然關係不深,可是看到他那失落的樣子……我覺得不忍心……我看不得別人傷心,看了就想要問一問。”
“這世界上有人不傷心麼?你每個人都要管?”
“你這麼說好有哲理。”我挑了挑眉毛,“別人我管不了,我身邊的人那就不一樣了,你知道吧,我其實有一種特殊的才能。”
“哦?”
“傷心的人在我身邊,心情也會變好。”
“看不出來,”她故作嚴肅地說,“你還有這個功效呢。”
我喜歡她和我一來一回開玩笑的樣子。
“是啊,”我歎了口氣,“這是上天給我的天賦。有時候我覺得也是一種負擔,既然有這個能力,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傷心。”
她一邊撇嘴,一邊點頭。“連傷心你都能治愈的話,你應該收錢才對,”她說,“生意一定很紅火。”
“連你都會去?”
“我當然不會。”她笑了笑。
“你難道沒有傷心事?”我說,“你剛才還說了,這世界上人人傷心。”
“可是並非每個傷心的人都想要被治愈。”
“喔,你簡直就是一個哲學家。”我做出一個略帶誇張的表情,“但你有點誤會我了,我說的是,傷心的人在我身邊的時候心情會好一點,並沒說我能治愈。要我說,傷心這玩意兒,沒法兒治愈。”
“那跟你在一塊兒豈不是跟**一樣,當時好一點,過後更糟?”她搖搖頭,“這可不好。”
我想了想,說:“和我在一起像是**……倒是頭一回有人這麼誇我。”
“我可沒有要誇你的意思。”
“但是你還是把我想的太好了,”我說,“其實我之所以問你們之間的事情,隻是想知道一些八卦而已,八卦誰不喜歡?況且老顧這樣的人,往事一定很精彩。而你……嗯……”
“我怎麼了?”她又微微歪起了頭。
“你也是那種有故事的人。”
“為什麼?這都看得出來?”
“當然,比如說咱們才聊幾句,我就看出來你是個哲學家。”我認真地說。
她輕聲笑起來。
“我隻是有一種感覺,”我琢磨了一下,說,“很明顯你是一個從容,優雅……又美麗的女人,不過我能感覺到,在你這叫人著迷的外表之下,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一些你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東西,我覺得你這人很不簡單。所以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你有點好奇。”
“叫人著迷……”她若有所思地說,“牧先生你真會說話。”
“所以我禁不住想,你倒底做了什麼,能讓老顧那樣一個男人那麼傷心呢?”
她微微一笑,說:“你怎麼知道是我讓他傷心,而不是他讓我傷心?”
“這麼說你們確實有過一段故事。怎麼,你甩過他?坑過他?還是你一直吊著他不讓他得手?”
被我套了這麼一句,她愣了一下,說:“牧先生,你……你說話總是這麼直接?我們才剛認識,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先聊點基本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