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含愣了愣,從電梯裏走出來:“你怎麼來了?”
上官婉笑得一臉牲畜無害:“自己的丈夫半夜跑出來,我總得知道他在幹什麼吧?更何況是進了酒店這麼愛昧的地方。”
池墨含眼神閃過一陣慌亂,伸手握著她的肩膀道:“婉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回去慢慢跟你說。”
上官婉笑得很冷,聲音卻平靜得令人發怵:“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就那麼不想讓我知道501號房住的到底是什麼人?”
池墨含握著她肩膀的手陡然一僵,他似乎沒想到上官婉居然會知道,他抿了抿唇,攬住她的肩膀頭擁著她往外走:“這件事情有些複雜,在我還沒有搞清楚之前,我不想你跟著我一起煩。”
“池墨含,新聞都曝出來了,你瞞得住嗎?聽說那裏麵住著你的眼角膜的捐獻者,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上官婉說這話的語氣,實在沒有掩飾住那抹濃濃的譏誚與嘲弄。
這個捐獻者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跑出來,這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有人在裏麵作了此手腳,偽造了一些當年的證據,好讓池墨含相信,這背後有什麼目的和居心,光想想就令人泛寒。
“婉兒,這個人目的不單純,我隻是暫時的穩住她,至於是誰指使的她,目前正在查,你不用擔心。”
“池墨含,我要上去看看。”上官婉扒掉他攬在她肩頭的那隻手,固執的朝著電梯走。
池墨含歎了口氣,抬腳跟上去,今天她都跟到這了,他要是不帶她上去看看,是過不去的了。
兩個人出了電梯,直奔501房。
池墨含伸手摁了門鈴。
門開了,裏麵露出一張略帶稚氣的臉,但是那張臉上卻化了濃妝,身上噴著濃厚的香水,帶著一股濃濃的風塵味。
上官婉皺了皺鼻子,強壓著滿心的不悅,直直的打量著門內的女孩。
女孩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語氣也有些不客氣的問道:“幹什麼?”
說完這句話,她這才發現,池墨含站在身後,那張寫滿不悅的臉立即便笑成了一朵花,嗲聲道:“池少,你怎麼還沒走,難道是舍不得我?”
完全無視上官婉這個正主在場,直接便開始朝著池墨含拋眉眼。
這麼大半夜的,臉上的妝都沒卸,看得上官婉心裏直泛惡心,內心冷笑連連,可麵上卻客氣的開口道:“聽說這位姑娘是五年前的眼角膜捐獻者?”
她也懶得廢話了,直接便道出了心中的疑問,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怎麼撒的謊。
女孩顯然沒料到她這麼直接,愣了愣,隨即便笑得一臉愛昧的道:“這麼嚴肅的事情,你們確定要站在門口說?”
上官婉閉了閉眼,忍了忍,最終還是抬腳跨進了房間。
她一進去,就撿了一張沙發坐下,翹著一條腿,抱著雙臂,審視的看著眼前的女孩,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開口道:“說吧,你怎麼證明那個捐獻者是你。”
女孩大刺刺的坐在床上:“我沒說是我啊,你看我像瞎子麼?”
靠,上官婉瞬間想要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