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腹誹,手下用勁,胖子終於完成了自己的“血祭”大業,成功地讓自己的血液占領了這個前所未有地超級大大“神農袋”!
好在一會兒是去朝佛拜山,旅遊區戴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理所當然的。胖子給自己寬心。
胖媽打一通電話後,告訴外公外婆,胖子的舅舅還的一會才到,讓他們不要著急。外婆連聲說好,趕緊吩咐女兒:“告訴你弟弟,其他一切都好,就是把那農科院的種子再多請些來就最好!”胖媽聽了也是無語。
胖媽行前已經和弟弟說好,此次上山,由他負責全程安排。
胖舅孟太平通過胖爹張保國搭上了身為市委常委的市委秘書長李德江的關係,在倆個月前終於再進一步,增補進入縣委常委,成了縣領導,此刻正值春風得意馬蹄急的時候,這等小事,本不用親自出馬,但一來是自己的姐姐和外甥,二來感激姐夫的提攜,幹脆連司機也不帶,親自駕車往回趕。
胖子等的無聊,又不耐寂寞,幹脆返回裏屋,去補個回籠覺先。
俗話說“心寬體胖”,這反過來講,胖人也心寬。胖子這廂進到裏屋,頭挨枕頭不到五分鍾,胳膊架在下巴不說,那口水也順著被江詩丹頓擠歪的嘴唇流了一表。
迷你版水漫金山!
“你來了。”一個清洌但不失甜美的聲音驚動了胖子。
“啊!”胖子大驚失色。
胖子揚著眉。
胖子張著嘴。
胖子現在是在一個林木蔥蘢、繁花似錦地大院子裏。
胖子看著入眼全是合抱粗地巨樹暗暗稱奇。
胖子右手握著左手。
胖子……差點被狗咬了。
胖子被一隻白色的小京巴虎視眈眈地盯著。
胖子忽然記起自己似乎曾經就被一條小狗咬過。
一條叫聲還沒脫奶氣的、小板凳大的小京巴。
一口咬在左手腕上。
要不是左手腕上戴著那隻純鋼手鏈地高仿江詩丹頓,胖子的手腕都要被咬斷了。
胖子還記得聽到小京巴犬牙合攏時那瘮人的“嘎嘣”聲。
小白狗繞著胖子轉了一圈,沒叫。
“小白!你是小白!”胖子驚呼。
小白狗不屑地扭過狗臉!
“我怎麼又到了這裏?”胖子傻了。
“這回我倒知道一些了。”還是一個好聽的聲音:“是知道一點點。”
胖子抬頭,看到了站在小白狗後麵的一個小姑娘。
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大、明眸善睞、天姿國色的小姑娘。
小姑娘正看著胖子。
胖子也看著小姑娘。
還有她身前的狗。
“你怎麼才來?”
“這是哪裏?”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告訴我!”
兩人還是同時開口。
胖子要瘋了。
胖子記得自己好像曾經經過同樣的一幕。
好像隻有一點點的不同。
就像同樣的一台舞台劇,換了演員,那麼總會有一點點的不一樣。
就像這個小姑娘,好像就是被換掉的一員。
“好吧、好吧”胖子還是望著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敗下陣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裏。你知道這是哪兒嗎?”胖子一如既往地像灰太狼。
“這裏是我家。”小姑娘平靜地回答。
“你家?”胖子歎了口氣。
差不多地台詞,差不多地角色。
胖子抬起左手,腕上江詩丹頓。
胖子伸出中指,針眼隱約可見。
胖子伸出右手,與昨天沒什麼不同。
胖子伸出食指,伸到嘴裏。
牙落。
血現。
嘴腥。
“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胖子問小姑娘,也是在問自己“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不是。”小姑娘嫣然一笑,“你不以自己的方式試過了嗎!”
“這裏是我家。”小姑娘傷感地回答。“我已經說過好多遍了。”
胖子遊目四顧,這裏地域廣闊,要不是四周遠遠地隱現圍牆,胖子就可以肯定這裏是一處田野。
一塊廣闊的田地裏光禿禿地沒有任何農作物,但這裏有巨樹、繁花,遠處更是茂密的森林。而且就算胖子不通農事也看的出這些土地是黑黝黝的熟土。
胖子甚至注意到前方還有一個麵積不小的湖泊。雖然對大塊田地地麵積沒有什麼直觀地概念,但胖子可以肯定,整個院子的麵積絕對起碼是幾千畝級的。
也正因為這上千畝的土地上在這盛夏卻連草也沒長一根,胖子估計這應該是郊區的一個什麼小型農場。
可現在這小姑娘說這裏是她家。
胖子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