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既不生氣,也不勉強,一切也都依著奶奶。但奶奶對爺爺的岐黃之術卻大加讚賞,說他是“一個合格的赤腳醫生”!所以後來雖然爺爺的奇門遁甲之術大成,但他最得意的,卻是他的醫術。”
“奶奶活了九十八歲,是壽終正寢。”
“爺爺在那段日子似乎有所感應,一直都陪著奶奶,連他一輩子從沒中斷過的早晚打坐都停了。”
“奶奶走了。爺爺又恢複了往常的作息。但他從那以後就沒有再自己專研那些他喜歡了一輩子的東西,而是一心一意地教導父親。”
“三年之後的一天,爺爺對父親說,“你已經學到了我畢生所學,但要融會貫通,更進一步,卻是要看你自己今後的機緣了。修道,何以為道?修道,以何為道?”
“說完之後,爺爺閉目良久,最後揮手對一直在身前恭立的父親說,“明日你就下山去吧!”說完就一直打坐,再沒看父親一眼!”
“從沒出過山的父親在山裏轉了三天後又回來了。他不是迷路,憑他奇門遁甲的造詣,他又怎麼可能迷路?他隻是對山外這個陌生的世界感到莫名的敬畏或者說害怕,他希望能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去麵對。”
“而且還有一種莫名的感受也一直困擾著他,父親當時的奇門遁甲之術也已小成,但他卻無論如何也沒能算出到底何解。所以他也希望能讓爺爺給自己解惑化疑。”
這次小姑娘沒用“大成”,改“小成”了,胖子果然也就沒有再搞些影響情緒的事。
小姑娘滿意地繼續。
“回到家的父親驚呆了!功力通玄的爺爺竟然已在奶奶的墳前坐化了!”
“拜托!和尚死翹翹那才叫“坐化”;老道歸位叫“飛升”,說是“白日飛升”也行。”胖子又開始大放厥詞。
小姑娘二話不說,飛身一腳!
胖子被踢的屁滾尿流,感覺這疼痛感應該是加權百分之一百二十的!
“再插我的話,就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小姑娘化身母暴龍。
胖子哼哼唧唧地打出“暫停”的手勢求和!
“那種一直困擾著父親的莫名感受,其實正是父子間血脈相通,對彼此間的感應啊!”小姑娘感覺越來越不在狀態!
“靠了!“再插我的話”,老子又什麼時候“插”過你了?我怎麼不知道?”胖子這個淫賤啊,那是沒的說了!
小姑娘的臉鮮紅欲滴。
怒的!
恨的!!
“以爺爺的功力,本來再活幾十年是必然的。但他的心其實早在三年前奶奶去世後也就隨著去了。”
胖子又暗暗撇嘴:“功力通玄?”
小姑娘在心底咬牙:“來日方長!”
“父親大哭一場。在爺爺墳前跪滿爺爺的“七七”,那是足足四十九天,不吃、不喝、不休、不眠!他不能原諒自己的粗心,但又理解爺爺和奶奶的感情,所以隻能以此來減輕和寄托自己的哀思。”
“你老爸是神仙?!還“足足四十九天,不吃、不喝、不休、不眠”,我靠!”胖子在肚子裏說話,用眼睛來傳達!
“老娘就這麼說的,怎麼地吧!”小姑娘用眼睛回話反擊,用嘴巴微笑尋釁!
胖子氣沮,低頭,無奈。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父親慢慢習慣著獨自一人的生活,在勤習功課之餘,還一直在專研考究爺爺最後留下的那幾句話:修道,何以為道?修道,以何為道?”
“父親這越是專研考究,就越覺的其中別具乾坤!往往偶有所得,自己在奇門遁甲、岐黃丹術和武道方麵的修為就必有突破;但每每自己在事後或補充觀點,或推翻前論,可自己在奇門遁甲、岐黃丹術和武道的修為方麵卻仍是必有突破!”
“原來你老爸是天才!”胖子翻白眼。
“就是!不服氣怎麼的?”小姑娘白眼翻!
“三年時間,眨眼即過。父親終於感到自己的修為到了一個瓶頸,怎麼也無法突破。”
“好在三年守孝期已滿。想起爺爺當年的話,再無牽掛的父親終於下山了。”
“父親下山後,憑借其超人的醫術和一手神奇的煉丹術,很快就聲名鵲起,可以說是名動公卿!”
“我怎麼就沒聽說過?”胖子忍不住質疑,也不怕小姑娘的威脅。
“你又算老幾?”小姑娘感覺解氣,暫時性忘掉自己的威脅。
胖子幹笑。
小姑娘冷笑!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父親很快就遭人嫉恨和覬覦。他醫術雖好,丹術雖精,但卻為人不通事務。”
“那接下來的遭遇就可想而知。”
“那是,就沒見過關屋裏教育孩子的。”胖子總是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