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見山隻是山,見水隻是水(1 / 2)

大聯邦首都新京。

大聯邦科學院第三研究所醫學研究院。

“這個人還有清醒的可能嗎?”一個穿著密閉真空無菌服的人看了看赤裸地躺在已經打開的全封閉維生罩裏,卻仍被遮擋住臉部的人,問旁邊同樣打扮的另一人。

“他的生命體征已接近正常,但神智不清,仍然屬於是深度昏迷狀態,而且他的個人智腦沒有任何應激反應,也不能查閱任何消息,初步判斷已經徹底損壞。就大聯邦過去所有類似病例的經驗來看,個人智腦的損壞程度,與其宿主的大腦傷害程度是同步的,沒有例外。這個結論是建立在大聯邦民間和軍方兩個獨立醫療係統的數據庫基礎之上的。兩份獨立的報告都得出了同樣的一個結論。”旁邊的人回答。

“取出他的個人智腦。”第一個說話的人在短暫地沉默後說話了:“現在。”

“這需要得到授權。”第二個人的身體幾乎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沉靜地說:“我需要得到大聯邦最高大法院地書麵授權書。”

“我這裏有大聯邦總統林仙兒親自簽發的特別授權書。”第一人說:“出去外麵,你馬上就可以看到它。”

“這樣的話,我還需要一份總統簽發給我個人的一份正式文件。”第二人略一沉吟,提出了新的要求:“事關重大,這個人太重要了,我必須要有應對大聯邦最高大法院和大聯邦議會質詢的覺悟和準備。”

“好吧。”第一人顯得非常勉強與不滿,但他仍保持了平靜的語調:“我想,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的。”

二人默契地互相對視一眼,不再有任何交流,默默地轉身離去。

高達二米地合金大門在背後無聲無息地關上了。

胖子昨晚飯後好一番磨磨蹭蹭,最終卻還是去找了張保國。

兩人閉門密議良久,方見胖子頂著一臉沮喪地倒黴摸樣從張保國的書房出來,然後也不理會胖媽在一邊兒的嘮叨,澡也不洗了,直接進屋關門,拉燈睡覺了。

胖子燈是拉了,覺也是睡了,不過已是在黑木崖,這也已成慣例,不須多言。

在黑木崖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在以後的好長一段日子裏,胖子就隻是一直玩著命地趕工,忙著補齊自己前些時欠下的收割額度,昏天黑地的自己也不知做了多久,最後感覺實在是不想再幹了,這才徑直去了自己在黑木崖的臥室,向床上一倒,然後再次幸福地睡覺睡到自然醒。

在胖子看來,黑木崖無疑是最佳的宜居之地:四季如春。黑木崖沒有明顯的季節分割,但一天之內溫差較大,基本是早上春天,中午夏天,到晚上就有些深秋的蕭瑟了。但這個溫差變化地極為自然,而且是在胖子的可接受範圍之內。

空氣清新。黑木崖空間充斥著濃厚的讓人發指地“天地元氣”,任何人置身其中,都會感到神清氣爽,心曠神怡,整個身心都是無比地放鬆與愜意。

有露無雨。這是胖子唯一感到有些遺憾的地方。在黑木崖的清晨,你可以在草尖、樹梢看到晶瑩欲滴地露珠,但胖子卻從來沒有體驗過任何一個秋夜飛雨夜歸人的傍晚,激情飛濺地夏日正午和細雨霏霏地朦朧早春,也一次都沒有。

睡到已經發膩的胖子反正閑著無事,盤在床上一口氣幹掉一個蘋果,一隻鴨梨,一串葡萄外加一碟大棗後,剛說要看書學習學習,就見小白在門口鬼鬼祟祟、前後左右地晃悠,見胖子出來,也不叫喚,仍是不慌不忙地低頭轉了一圈後,方才揚長而去。

胖子一見,奇怪地眨巴了半天眼睛,那被胃頂的一直犯傻的心思才算活泛過來,當下就已琢磨透了小京巴的心思:“哼!這狗東西,原來是想黑我?沒門兒!”

胖子因為一直總是不能很好地把握黑木崖和外麵時間的兌換關係——這對胖子而言也是一件很奇怪和很丟人的事,最後他也隻好歸結於自己果然、實在、確實是個蠢蛋了事。無奈之下,也隻能是低聲下氣地懇請貂蟬幫忙。

其實胖子算不準時間卻不是讓他一度感到自卑的“天生愚蠢”——雖然他確實也比較愚蠢,而是黑木崖其實是有兩個不同的時間比率區域:森林內和森林外是截然不同的。

但經常兩地間奔波地胖子,一直以來卻並沒有認知到這一點。

那時間還怎麼能換算的準?

貂蟬在最初的幾次之後,就已厭煩了這些破事,把這項光榮而重要的工作轉交給京巴小白跑腿,每當時間到了,需要胖子離開的時候,就讓小白去找他給予“通知”。

剛開始時,胖子與狗雖非融洽相處,但也尚屬“和諧”——起碼在貂蟬麵前維持了和平共處的幾大原則;到後來人狗徹底交惡,雙方進入了“對抗”期,小京巴再來找胖子時,便換了是“悄悄的進村,打槍地不要”的小鬼子風格,逮著了機會了就狠咬胖子幾口,被胖子發現了就圍著人狂吼亂叫,總是以不讓胖子安生、好過為最高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