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保國現在才剛剛轉到“正縣團級”的市府秘書長崗位,雖然他早在市商務局當副局長的時候就已經是“正縣團級待遇”了,但他的資曆卻絕對不足以讓他“連升三級”。
張保國雖然隻是一笑置之,但王國華的示好之意卻是昭然若揭的了。
張保國想的很明白,自己在官場從來就沒有什麼後台與靠山,這次之所以能出人意料地從行局一步進入政府係列,可以說是全憑李德江的一己之力。
當然,李德江和他背後的人是否在“投桃報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麵對王國華的反常表現,張保國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千年人參終於事發了。
除此之外,再無餘解。
自己新上任的一個佐官,充其量,無過就是功,還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即便自己現在兼了經濟開發區的主任,這所有的工作不還都隻是自己腦中的一些構想不是?
平心而論,張保國並不是一個庸才,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但事實上,古往今來,並不是每一個人才都能人盡其才的。
張保國能有今日,他的運氣已經是好的到了逆天的級別了。
張保國現在還沒有決定,是否將自己的猜測告訴李德江——這並不是一件可大可小地事情。
國內的現行行政體製,導致一把手的書記和二把手的市長之間關係非常微妙。
簡單地說,書記管“官帽子”,掌握著是否召開常委會的權利,手握對幹部的任免大權;市長則是政府一把手,掌管“錢袋子”,負責具體的行政運作和經濟事務。
一般而言,市長是在書記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的,但也一直不乏有強勢市長“架空”弱勢書記的先例。
如果因為自己的行為而影響到書記和市長現在頗為良好的工作關係,影響到新州市現在一片大好地發展形勢,這是張保國所不願看到的。
任何一個不團結的領導團體,都會是以損害整個轄區的整體利益為直接代價的。
這一點,絕對沒有例外。
晚飯吃的很平淡,胖媽見張保國心事重重,知道是工作上不大順心,卻也無力開解,嚐試著撿些雞毛蒜皮、家長裏短的事說了,卻見丈夫和兒子全都興趣缺缺,也就悄悄地閉嘴,一心一意地吃飯了。
胖子也沒留意自家老爸的情緒——他自己也是一腦門子的官司,自顧不暇。
吃過晚飯的胖子就打算溜回自己的小屋,卻是張保國出言將他叫住,胖子折身撓頭:“老爸,你等我一會兒行不?你先泡壺茶,我馬上就過去!”
張保國無奈,揮手讓胖子走人。
胖子回屋,迫不及待地趕到黑木崖,貂蟬卻是還蹤跡杳然,自己留的紙條也還好端端地放在桌上,胖子歎口氣——先回屋去見老爸吧!
“老爸,你看看這個。”一進書房,胖子就聞到了那股黑木崖特產花茶的清香,這也是貂蟬親手炒製的。
胖子有時候就忍不住地想,就是“神仙”在她這麼大的時候,也不外如是了吧!
“這是什麼?”張保國伸手接過胖子遞過來的“辟穀丹”,遠遠地就聞到了它獨特的清香。
“這難道就是你上次服用過的丹藥?”張保國眼睛一亮。
“咳咳,不是。”胖子有些得意,又有些尷尬,自己也說不清是種什麼感覺。
“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糧食丸”,不過,這是經過我朋友改良後的成品,我叫它“辟穀丹”。”胖子現在不敢貪功了。
胖子原本想的也就不過是把蔬菜、水果脫水、磨粉,大不了再搓成個“丸子”什麼的,現在貂蟬的做法卻絕對不會隻是這麼簡單,自己想冒功也冒不來,冒了也的有人信不是。
“辟穀丹?!”張保國騰地站了起來:“這世上真的有這東西?”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胖子這時反倒不服氣了:“這就跟壓縮餅幹是一個道理,隻不過,這個東西的原料比較特殊一些,功效比較強大一些罷了。”
“它能辟穀多少天?原料又是什麼?”張保國現在把自己叫胖子過來的初衷也丟到腦後了。
“還多少天?”胖子此刻本是牛皮哄哄地,聞言卻又不屑道:“我試過了,一天絕對沒問題,第三天絕對挨不過!原料就是我們現在吃的那些黑木崖產的各樣糧食。”
“你試過了?”張保國本來很驚喜的表情被胖子這一說,立刻涼了下來:“你一天恨不能吃五頓飯,你又是什麼時候試過的?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