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突發的緊急情況,我們暫時離開了梅茲達爾,轉移到這個臨時的避難所修養。”玄武向祝平安介紹道:“還記得那個巴紮克鬥技場嗎?”
“記得啊,我還在那裏結識了好多新朋友。”祝平安說道,腦海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模糊的麵孔。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在那個巴紮克鬥技場的旁邊。”玄武指著上麵說道。
這是祝平安這一年以來吃過的最開心的一頓飯,最香甜的一頓飯。看著大口朵頤的親愛兒子,牡丹的心裏就像打碎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鹹一齊湧上心頭,說不出的難受,可臉上卻又要強顏歡笑。
吃過飯,牡丹將祝平安親自送上了床,為他蓋好背子。
“我還是覺得我好像忘了點什麼。”祝平安拉著媽媽的手說道。
“別想那麼多,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牡丹說完,輕輕親吻了一下祝平安的額頭,祝平安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等到平安睡熟了,牡丹才走出房間,輕輕將門關上。門口站著的玄武看到牡丹出來,剛想說什麼,牡丹做出“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大聲,兩人轉身來到了餐廳。
“這樣做好嗎?平安遲早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的。”玄武對牡丹說道。
“他現在對之前在DK總部基地內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了,也許是件好事,要是告訴他祝良和勞拉是怎麼死的,我怕他會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精神崩潰。”牡丹擰開了水龍頭,看著“嘩嘩”落下的水流說道。
“可是他終歸是要知道的,這也是他必須要經曆和麵對的,如果他不能從這次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又如何麵對險惡的未來,又如何帶領我們拯救這個世界?”玄武質問道,希望牡丹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聽到玄武的話,牡丹一把將水龍頭擰緊,流水聲嘎然而止,她轉過頭,微笑著對玄武說:“我不會讓他去拯救世界的!”
“什麼!”聽了牡丹的話,玄武為之一驚。
“平安小小年紀就經曆了這麼多常人難以承受的坎坷和波折,他已經做得夠多了,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他不欠這個世界什麼。而且,我們一家都受夠這個世界了,就算我失去丈夫,平安失去父親,我們也不想再談報仇的事情。”牡丹對玄武說:“我隻想帶著平安去找一處無人的淨土,安靜的生活,看著他娶妻生子,平安一生。”
“世界即將崩塌,人間哪有淨土。”玄武若有所思地說道。“難道你們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世界毀滅,人類消亡嗎?”
“誰在乎!”從牡丹眼裏的流露出的是對一切事物的冷漠和敵視。
玄武看到牡丹的眼神,聽到牡丹的話語,頓時感覺全身發冷,就好像自己掉到了冰窟窿裏一樣,冷得快要失去知覺。
“我過幾天會出去辦點事情,之後會回來帶平安離開。”牡丹扔下這句話,轉身走出了餐廳。
玄武望著眼前餐桌上一桌子的美味,呆呆地說道:“那我們四靈將又該何去何從呢?”
。。
牡丹離開了玄武他們在地下的避難所,回到地麵,在隱蔽處從挎包中掏出一張麵膜,蓋在臉上,三下兩下捏完,將自己的麵貌完全改變,又將頭發盤起,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連“天眼”都無法認出。
牡丹很快就進入商業街上一家店鋪內,衝著那老板點點頭,徑直走到後麵,將牆角的一副畫摘下,露出一個紅色的按鈕,牡丹按動之後,最後麵的那堵牆居然升了起來,露出一個升降梯,牡丹鑽了進去,牆壁落下,老板走過來將畫重新掛好。
牡丹乘坐升降梯向下開去,來到一個偌大的密室內。說是密室,更像是一個實驗室,一麵牆邊擺著各種儀器設備,在眾多儀器設備前麵,豎立著一個很大的容器,與這些儀器設備相連,而容器中躺著的那個人正是李無極。在所有儀器設備對麵是一架很大的控製台,一個男子正站在控製台前密切監視著儀表盤和顯示屏上不斷變化的各類數據。
“淩雲,李無極的各項數據怎麼樣?”牡丹一處升降梯就徑直來到男子身邊,開口問道。原來這個男子就是祝平安的好友、祝良好友的遺孤、DK組織曾經的殺手之一—淩雲。
“牡丹阿姨,李無極的各項數據都超出了你告訴我的標準,看起來不太好。”淩雲回答。
“果然,乾丹的作用還是有限,要想真正讓他蘇醒必須使用那個方法。”牡丹仔細觀察著容器中躺著的李無極,隻見他一臉皺紋,滿頭白發,蒼老衰弱不堪。
“之前,不是給他服下乾丹了嗎?而且,他還蘇醒去外麵轉了一圈,不知道為什麼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淩雲告訴牡丹。
“不,這才是他本來應該的樣子。”牡丹望著李無極說道。
就在這時,聽到外麵牡丹的聲音,容器中李無極的手指動了一下,他慢慢地睜開了雙眼,望著站在容器外的牡丹,微笑著吐出兩個字:“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