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明還沒有來學校上課,陸小北無精打采的耗了上午的課,剛準備回南苑,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陸小北拿出手機一看,備注——鬆鼠,頓時歡喜,接通了電話。
“大鬆鼠,你真的回來啦?”陸小北說道。
電話的那頭傳來一個愉悅的男中音,說道:“十多年了,回來一趟,都不知道哪跟哪了,陸小北小妹妹可願意當大鬆鼠的導遊?”
“這個嘛……”陸小北嫣然一笑,“我很貴的喲,大鬆鼠的錢包準備好沒有?”
“任君宰割。”
“覺悟很高嘛。”
“出來吃飯吧,答謝你告訴我重要消息。”
“我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覺得那個故事很悲就告訴你而已,誰叫你專寫悲情故事的作家。”
“我在學校門口,你出來吧。”
掛了電話,陸小北便屁顛屁顛的走出教室,往大鬆鼠的位置而去。
大鬆鼠是陸小北在國外偶遇認識的一個帥哥級的大叔。
那天陸小北逛街時鬧肚子,又痛又急,虛的坐在地上,眼看就要當街大小便了,隨手就抓了一個路人的褲腿,呐喊:“W!C!”
陸小北運氣不錯,這位路人很體貼,沒錯,這個路人便是大鬆鼠,他當即就抱起她跑進了公共廁所,爾後還把她送去醫院,等哥哥張陸來了之後才離開。
鬆鼠是他的筆名,職位作家,出版的書翻譯有很多國家,可以說是很大牌的作家,人卻很隨和,待她如家人。
印象中大鬆鼠總是很孤單,人總有一種濃厚的憂傷,陸小北沒見過他身邊有家人或者朋友,就連他的真實名字是什麼也不知道。
大鬆鼠背後悲傷的故事,怕不比他筆下的悲傷人物好到哪裏去,陸小北向來知恩圖報,有事沒事就拉著哥哥去找他玩,久而久之,就成了好朋友。
到了校門口,陸小北環視四周,沒見有車子停著,隨手就給大鬆鼠打去電話,響了三聲,接通了。
“小北,你到了?在哪?我怎麼看不到你。”大鬆鼠說道。
“……”陸小北又瞧了瞧,還是沒見人沒見車,“大鬆鼠,你在哪呢?”
“校門口呀。”大鬆鼠說。
“正門?”陸小北皺眉頭。
“正門口。”大鬆鼠一本正經的回答。
“…………”是她眼瞎,還是他眼瞎啊!深呼吸,“你走到門口。”
“好。”大鬆鼠說著,下了車,走到學校門口,說,“到了。”
“到你妹啊!”陸小北低吼,“你人呢!”
“正門口。”大鬆鼠說。
“你告訴我,你去哪個學校的正門口接我?!”陸小北大有她被大鬆鼠給整了的錯覺。
“清風大學啊,雖然十多年沒有來過,也沒有在這上學,但正門口在哪,我還是記得的。”
“大鬆鼠,我的內心受到一萬點傷害,你就等著大出血吧你!”
陸小北哭笑不得,掛了電話,朝後門跑過去,清風大學隻有一個,除了後門……不是後門的話……
大鬆鼠,我哭給你看!
“陸小北!”
林熙正開車去後門的路上,看到陸小北在狂奔,出聲喊她,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