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外姓鑄工,在我通玄坊做學徒,不僅有飯吃,還給了你們成為鑄師的機會。還不滿足?還和我們向家的爭機會,到淩煙閣進修?”
向峰趾高氣揚的道:“坊主發出全坊選拔令,這是他老人家的公正之心,但在我看來,不應該包括你們!這機會隻能是我們向家子弟!”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都是大為不忿。三年一度的人才選拔,是麵對所有沉古劍派弟子,人人都有機會?憑什麼好事都是你們向家子弟的?
眾人中不乏有些血氣青年,已經忍不住要出言反駁,隻是心忌向峰是黃階四段的修真劍士,一時不敢開口。
“峰兄,”遠處突然傳來洪亮的聲音,你這話我就不太愛聽了,難道我們楊家的子弟也沒有資格嗎?“
一個滿麵油光的肥胖青年走了過來。這是鑄劍堂主、楊大師的侄子楊毅。
“哈哈,原來是楊兄啊,小弟失言,楊家子弟,自然是有資格的。這樣吧,這次進修的名額,我看就由咱們向、楊兩家出人好了。”
作為通玄坊最重要的一個分堂,鑄劍堂楊大師的侄子,楊毅自身也是中級鑄劍師,向峰不敢怠慢。
眾人心中都暗罵,這向峰真是欺軟怕硬的家夥。又見他們旁若無人,拿大選這樣的公事做家事討論,都是大為憤怒。
“嘿嘿”那楊毅打了個哈哈,和向峰打了個拱手禮,然後兩人小聲攀談起來。
“這樣吧,就這麼定了。大家都散了,回去幹你們的活去。公告麼,你們可以看看,這報名嘛,就免了吧!我們向、楊兩家自己選拔就可以了!”
和楊毅一陣討論之後,向峰居高臨下衝眾人道。
眾人礙於他老爹的威勢和他的劍士身份,一時不敢開口反抗,人群湧動,準備散去。
“哎!恐怕這一輩都隻能做個下等的鑄工了!”多少人的在一刻想到。
”這向峰,難道也想霸占一個名額嗎?他們這些宗族子弟,都是以修劍為主。鑄劍隻是玩玩而已,卻要和咱們爭這名額,真是不務正業。“有人小聲說道。
“你,是在說本少爺不務正業?”向峰高聲喝道。
那人躲著人群中隻是隨口發兩句牢騷,不料突然被向峰點名,身體不由抖似篩糠,嚇的話也說不出來。
“給我教訓教訓這小子!”
伴隨著向峰的命令,一跟班早已經一掌發出。
向峰的跟班都是外姓修真弟子,雖然隻是黃階劍士,一個普通的鑄工哪兒可以抗衡?
那鑄工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呻吟不止。
人群一下鴉雀無聲,敢怒不敢言。
向峰哈哈大笑:“居然敢諷刺本少爺。不太服氣是吧?還有誰?
“我!沉古劍派是大家的沉古劍派,通玄坊是沉古劍派的鑄劍坊,私分通玄坊的名額,難道向少要替向坊主把通玄坊據為私有嗎?這恐怕是有違坊主他老人家的名聲吧?”
人群中一個少年突然高聲說道。
“是誰?!”向峰沒想到還真有不怕自己的,氣的臉色通紅,手按劍柄,厲聲喝道。
“沉古劍派新晉弟子,淩雲,見過向少!”
這少年正是雷淩!
自從躲過煉魂獄之災以後,他就化名淩雲潛伏在這通玄坊內,一個多月過去了,任憑向一揚四處調查,他倒是在通玄坊裏穩如泰山。
此時他自稱沉古劍派弟子,而不稱自己為通玄坊弟子,正是要提醒向峰,通玄坊是沉古劍派的通玄坊,是沉古劍派弟子的公產,不是向家的私有!
“淩雲!好,你有種!”
向峰氣的嘴唇發抖,緊握劍柄,身體劇烈抖動,四周似乎充滿了氣體,衣服已經鼓了起來。
不好!眾人心中大驚,向峰恐怕要發作了。他是黃階四段的修為,在通玄坊年輕修真弟子中已經可以排到前十。這少年可如何應付!
“姓淩的!你要找死嗎?“
”連向少的你也敢諷刺!“
”還不快磕頭認錯!向少念你剛來,大人不計小人過,可以饒你一次!“
向峰身後的跟班,見向峰受辱,紛紛出聲支援。
”住嘴!“向峰轉頭喝道:”你們這是在替這小子求情嗎?“
四跟班馬屁拍錯,見向峰發怒,再也不敢出聲。
”淩雲,“向峰傲然道:”你出來,讓本少爺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不敢!“雷淩站了出來:”說句公道話而已!還請向少海涵?“
”海涵?你故意把事情向坊主身上引,向沉古劍派身上引,你居心何在?聽說你是剛來的,恐怕會有些本事,來,讓本少人教訓教訓你,免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