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糟蹋什麼了我糟蹋?”
“我哪兒知道啊,您掖著藏著不給我看,也不心虛個什麼大勁兒!”程奕把煙缸遞給了高羽,生怕他一會兒一激動,把煙頭扔地毯上……
“聽聽,說實話了吧,還是怨恨我不給你看啊。但關鍵問題是,我不敢給你看,知道什麼叫觀棋不語真君子麼?上次連載《黑色幽默》的時候,我倒是寫一章給您看一章,結果呢?你丫那問題多如牛毛,一會兒問這個,一會兒問那個,問題多咱不怕,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請聽下回分解,可怕的是,你丫什麼都看不出來,還一個勁兒的指手畫腳!什麼,凶手不該是李迪啊,什麼安然比他還有動機啊,什麼手法不該是這樣啊,結果呢,你說你哪個猜對了?半點兒都不沾邊兒,大結局一出來,你跟個傻子似的還問我呢,怎麼會是何蘭殺的人呢?這前後脫節啊。讓你回去再看一遍,你還不情不願的,給我玩兒一句我寫作退步,我沒搭理你,你自己看去了,看完以後比傻子還不如,成一弱智了,流著口水給我一字兒:讚。你說就你那智商,你怎麼能看得懂小說呢?”高羽一口氣打擊了程奕一個痛快。
程奕真的想還擊一下,可眼睛瞪了半天,嘴巴張的老大,愣是一個字兒沒擠出來……
“行,不說了,老打擊你你甭活了。玩兒您的實驗吧,反正總得有比你還神經的,爭取多敲那歐洲公司點兒錢,見著這種不開眼的,下手就得狠!順便跟你說一句,我看上卡迪亞新發行的戒指了,全球限量九隻,把你那破爛兒實驗趕緊賣了,晚了估摸著就賣完了,這年頭什麼都缺,就不缺那種傻冒兒多金的男人。”高羽說著,站了起來,開門往書房走。
程奕坐地板上想了一會兒,“我操,高羽,你丫罵誰呢?”
“說你腦子慢還真不是冤枉你。”
“你丫混蛋……”
沈默今天回來挺早,因為之前一手術從昨天夜裏一直持續到今天中午,整整十四個鍾頭……人都累垮了,在醫院對付睡了一會兒,就被高冉的電話給鬧起來了。人家說,下午沒課,去玩兒滑板,傍晚回來一起打遊戲。
要說這也是沈默和高冉同誌的良性發展,甭管怎麼著,高冉是不躲著他了,偶爾也能接個吻什麼的。
但,革命仍在繼續,同誌們還需努力。望梅止渴是不行的,你就是真把那話梅扔嘴裏,該渴還是渴。怎麼著也比不上抄起一瓶子水往肚子裏灌……
所以啊,好男人還得一裝到底,不到滾床上親密無間,你不能露尾巴。
累吧?累你也得陪著小少爺玩兒……
靠的,上輩子沒欠他的都邪門。
“回來了?”高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回頭看了沈默一眼。
沈默下意識的看了看表,五點剛過,這是不是高冉呢?
別覺得沈默有病或是神誌不清。
這都是被高羽給鬧騰的==|||
自打高羽把頭發染回了黑色,隱形眼鏡改用無色的,他就多了一新玩具:沈默。
高羽覺得禍害沈默不是一般的有意思,看他各種各樣的表情變化能讓高羽樂上好幾天。
這真是一個惡趣味。程奕如是對他說。
沈默和高冉對此無比的頭疼,沈默頭疼是因為,高羽總要加重望梅止渴對他的摧殘,高冉頭疼是因為,沈默受了摧殘,倒黴的、償還的,一準兒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