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出生,他的體內便有一種奇異的能量限製著,這種禁製能夠避免他的氣息被一些強大的存在感應到,卻也同樣使得他的主脈比常人更加難以衝開,君族族長也曾找煉藥師查看過,皆是無果,並認定他今生再無到達實境的可能,連突破初境六層可能都成問題。
不過,對於自己的狀況君寧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對於被逐出族也是淡然麵對,畢竟,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對他下這禁製的人隻是為了保護他,絕不會幹預他的修煉的。而因為主脈的緣故,所以君寧一開始便從輔脈修煉起,也正因為如此七歲修煉的他直到十四歲也不過是初境三層,但三十六條輔脈卻已衝開了十七條!
畢竟,在如何厲害的人,就算從輔脈開始修煉,在衝開兩三條之後,也需要主脈的幫助才能繼續,而沒有一根疏通的主脈卻已經疏通了十七條輔脈,這在常人看來是匪夷所思的。
“隻剩下五條輔脈了,或許可以借助這股元氣,一鼓作氣的全部衝開。”在劇烈的疼痛中強行保持清醒,一邊喃喃自語,而就在這般決定之後,君寧也不再顧著疼痛,試圖用心念控製住經脈中亂竄的元氣,按照自己意誌行動,不過這股元氣實在是過於龐大,以他現在的境界,根本掌控不了。
“這就要死了麼?”君寧緊握了握雙手,頗為不甘地低聲吼道。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強撐著從須彌戒中取出了冰靈火來,想也沒想就將玉瓶捏碎,一口吞下了冰靈火,化作火流湧入。
有了冰靈火的加入,君寧體內的能量更加亂了,同時也是原本灼熱的經脈頓時降溫,隱隱有種破裂的跡象,對此他卻並未在意,同時也放棄了對暴亂的元氣的約束,將注意力放在了冰靈火上,口中不斷念叨著什麼,雙目緊閉,一絲絲靈識如咒刻印在冰靈火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寒冷與炎熱的雙重考驗下,原本就脆弱的經脈終於不堪重負,逐一崩裂,蘊藏其中的元氣頓時四溢開來,使得原本已經臃腫的身體再次胖上了許多,麵對這些,似乎已經對疼痛麻木了的君寧熟視無睹,依然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冰靈火上,對其他的事物毫不在意,即使是經脈崩碎。
四周的元氣仍在不斷注入他的身體,甚至已經逐漸影響到了房間之外,若如此下去,或許君寧真有爆體而亡的危險。而在他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時,身為化形境的君牧二人自然不可能毫無察覺,當他們感到君寧小院方向的元氣暴動之時,便是匆匆感到,卻發現裏麵的狀況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
“這,君寧在裏麵弄出了什麼?怎麼這四周的元氣中如此暴躁?”君莽震驚地看著那凝聚的近乎可以肉眼瞧見的元氣亂流,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以君寧初境四層的實力,如何能抗住如此巨大的元氣?”
“自然不肯容納這麼多的元氣,就連納元境的實力都不可能,更何況初境四層?”君牧神色凝重,雙眉也為之緊蹙,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麼會弄出這種狀況,以初境的實力?”
“這下怎麼辦?”君莽有些無奈,看向君牧,試圖讓他拿主意:“在這麼下去,很可能會有爆體而亡的危險啊!”麵對君莽的疑問,君牧無力地搖了搖頭:“沒辦法,隻能看他的造化了,你去守住外麵,不要讓其他族人進來打擾,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若是真出了事,希望族長不會怪罪下來……”
“……”見君牧這樣說,君莽沉默不語,目光緊緊盯著房間中,最後點了點頭走出了小院,現在他們能做的事情出來這些就隻有暗暗祈禱了。而就在他們萬分焦急之時,卻未能發現一道人影潛入了小院,並悄悄從窗戶溜進了房間之中。
從窗戶跳下,這人看了眼此時膨脹如球一般,全身覆蓋著因不斷流出而凝固不了的鮮血,似乎是嚇了一跳,隨後從手上的戒指中取出了一顆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珠子捏碎,散在了君寧的身上,一邊喃喃自語:“這玩意可值三十多萬金幣啊,居然用在你這家夥身上了,可惡!”
同時又似乎取出了一顆丹藥捏住君寧的臉頰便塞了進去,同時雙指在他身上點了點,似乎是在幫助君寧疏通元氣,而在做完這些之後,這人才拍了拍手,又從窗戶溜了出去,口中喃喃自語,似乎在抱怨什麼。
而再看君寧,身上忽然湧現出一些奇異的光芒,這些光芒剛一出現,那些被元氣撐裂的傷口竟然緩緩的愈合了,並且限製著元氣的湧動,隻是隨著時間的增長,這些奇異的光芒也是愈漸的黯淡。
……
且說君寧正在盡全力試圖掌控冰靈火之時,忽然感覺身體有些異樣,所感受到的疼痛也沒有先前的劇烈,下一刻就又感覺到口中被人強行塞了一物,正驚異之時,那東西化作冷流融入了他的經脈血肉之中,修補這這些崩裂的經脈,同事似乎也限製了元氣的暴動。